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,用仅剩的魔力为荷瑞斯施展了防护魔法,这是荷瑞斯一辈子也忘不掉的。
这个平凡的人做了一件极不平凡的事,但战争形势并未松缓下来,没有时间给他们表达敬意和遗憾。
萨里昂只能默默地守在宫廷法师旁,在所有阵亡士兵送去集体下葬前,最后说几句话。
对这个救命恩人,也是促使他踏入魔能领域的直接推手,荷瑞斯也有必要表达自己的哀思。
“你知道吗?”
在一阵不长的沉默后,萨里昂主动开口道,“我最遗憾的是没有多叫他的名字——阿罗尤朗佩拉诺·奇德朗奇拉,名字很长吧?他曾说过,这名字的含义是‘闪电划过寂静的夜’……因为他母亲生他的时候,刚好有一道闪电划破黑夜。”
“是啊,很长。
最可悲的是,我甚至无法完整念出他的名字——即使你现在说了一遍,我还是无法把它念对。”
荷瑞斯显得既恼怒又生气,他当然不是怨恨任何人,而是怨恨他自己——他一直害怕让别人失望,结果宫廷法师,阿罗尤朗佩拉诺,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护他……背负预言中的命运本身就很可怕,而更可怕的是,知道自己没有足以实现预言的力量。
“我也是花了很久才能熟练说出他的名字,所以总是更愿意叫他宫廷法师。
时间一长,所有人都只管叫他宫廷法师,进而导致现在,他死了,而叫得出他名字的人寥寥无几。”
萨里昂眼皮低垂,没出声时嘴唇也微微颤动。
虽然他的神色看起来依旧如常,但荷瑞斯感受得到,他内心的悲伤、惋惜和愧疚。
“等我现这种潮流后,还想纠正来着,但阿罗尤朗佩拉诺反而乐见其成,他觉得成为我的宫廷法师,是他莫大的荣幸——呵!
其实有他当我的宫廷法师,才是我莫大的荣幸。
只是这番话,也只能对着他的尸体说了。”
萨里昂缓缓掀开盖着的白布,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宫廷法师,“他总说自己没做出什么贡献,一直默默地做着本职工作。
也许他确实没什么天赋,但他总是在其位、想其责,我想‘一心为公’是配得上他的词。”
“请节哀。”
荷瑞斯只能说这么一句。
“嗯。”
萨里昂沉闷地应了一声,“长久以来我总是在交朋友、失去朋友之间徘徊,却总是汲取不了教训。
和朋友相处永远是那么平淡,没有夸奖、没有赞扬,觉得彼此心照不宣、自领其意;直到朋友永远不在了,才意识到对方做了多少事,想说的赞赏能说上三天三夜,却只能对尸体说,这才惊觉遗憾。
这种情形我已经经历了数不清多少次——可我总在心里默默想着,他们不会死去,最起码不会死在我前面。
既然不觉得他们会先于我去世,那我也……唉——”
他的万千话语,最终只能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。
难道他是个只有人死了,才会掉几滴虚伪眼泪的领主吗?不,他对每一位战友都了如指掌,刚刚的絮絮叨叨就是最好的证明——他关切每一个朋友。
可正是因为这些丰富的情感,他才总是抱有幻想,不愿把日子过得像是生离死别,而这总是会造成各种各样的遗憾。
作为一个领主,他要面对的东西很多,尤其是他选择尽力作一位负责的好领主,这更增加了难度。
就像现在,他连缅怀战友都不被允许——他没有这样的时间,因为他现在必须思考雅拉城如何守得下去。
答案是守不住,尽管他不想承认,但事实上就是如此。
城墙破了个缺口,修复需要长年累月的工作,而敌人集结的兵力只会越来越多。
现在只是破了一个缺口,而敌人可以继续重复那种战术,直到破开第三、第四个口子……无论如何,仅凭一城的兵力和财力,都不可能支撑下去了。
“请佩拉塔过来找我,有事情要和她商量。”
萨里昂眼神坚定起来,把白布重新盖了回去,转头对一名士兵说完,便离开了。
荷瑞斯分明看到,重新盖回去的白布上,多了一滴泪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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