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瞳孔收缩到极致,汗水打湿了手掌,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表白信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悸动,像是快要停摆的机器被加满了油。
——他见过这样奇特的字。
在梦里,“大蛇”
以他堕落的罪证作墨,以尾巴尖作笔,用同样歪歪斜斜的笔迹,在他身上一遍一遍黏腻地写下“我爱你”
。
谁?
是谁寄过来的信?!
“写什么了?”
身边人开口问。
沈暮云咬了一口舌尖,让自己从冲击中冷静下来,缓了几秒后才装作若无其事地把信叠好,重新塞回信封里。
沈凌山看了看他抖个不停的指尖,皱起眉:“给我看看,是不是有人给你寄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?”
沈暮云飞快将信封塞进口袋里,朝妈妈露出微笑,道:“没什么,只是一封……邀请函。”
沈凌山眉头皱得更紧,看了他片刻,然后往厨房里喊了一句:“林妈。”
住家阿姨端着果盘走过来:“小姐,怎么了?”
“你还记得今早的信是谁送的吗?”
听到这个问题,阿姨立刻哎哟一声,新奇地跟他们分享:“今天的派信员倒是挺有意思的,是一条大黑狗!
我买完菜回来就看到它乖乖蹲在门口,嘴里咬着这封信,见到我后把信塞进我买菜的袋子里,然后一路小跑着走了。”
“大黑狗?多大?”
阿姨在大腿的地方比划了一下:“特别大!
都到我这个地方了,我一开始挺害怕,但看它皮毛很干净,肌肉也很结实,不喊不叫,就觉得应该是家养的。”
沈凌山:“物业怎么能让不牵绳的大狗进小区?而且……”
她转过头来看沈暮云:“什么展会的邀请函用狗来送信?”
沈暮云没说话,只是沉默地看着餐刀,一副丢了魂的样子。
沈凌山叹了口气,没有继续说下去,摆摆手让阿姨先回去,准备等会安排人调查监控,找出到底是谁在恶作剧。
至于那封信——儿子不想让她看,那就不看。
沈凌山对自己唯一的孩子向来很宽容。
“今天继续在家画画吗?”
沈凌山主动转移话题,试图让受了惊吓的儿子缓过神来,“我看到了你新画作的草图,似乎是人物像?难得看你画人物。”
沈暮云“嗯”
了一声,瞳孔还在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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