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意外在白云城外的一个柏林里救了小叶子一家,只可惜小叶子的兄长被一个黄衣人掳走,生死未知。”
叶容秋本已渐渐平静,此时悲从中来竟已泪流满面。
说话间周自横又装上了一锅烟叶,丁小刀又掏出火折子为他点着。
周自横叭嗒叭嗒连抽了几口,说道:“当时有七八个黄衣人围着一辆马车,马车上的人已全被撵下来,小叶子当时只有八九岁,他哥哥也不过十一二岁,还有她父母和一个车夫。
那些黄衣人显然已搜过叶飞云夫妻俩没找到要找的东西,正准备出手时我刚好赶到。”
他抖了抖烟锅接着道:“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怎容得下他们为非作歹,我飞身而上一招连伤两人,那些黄衣人就住了手打量着我,其中一个一直站在远处脸上戴着个青铜面具的黄衣人缓缓向我走来,他说,凭你也配用剑?我实在气不打一处来,想我一剑横舟周某人也非浪得虚名,怎会受此侮辱。”
他顿了顿,叹道:“唉,我实在没有想到那个人的武功竟是高得出奇。
我一口气刺出十三剑,每一剑都是杀招,他双手环胸就在我剑招间游走,我却连他衣角都未碰到。
他突然轻轻伸手往我剑尖抓来,明明看起来很慢,但我却是已躲不开,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,剑身就碎成几截,当时我已经懵了,只看到他右手是血红色的。”
时隔多年,如今听他用这雄厚苍凉的语气说出来,竟让人仿佛置身其中,正亲眼目睹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。
周自横惨然笑道:“那一刻生死存亡之际,说起来很短,但我脑子里却突然想起很多奇怪的事情,年少时第一次比武的兴奋,第一次喝醉酒的场景,甚至是第一个女人的样子和名字清晰可见。
后来我才知道那种感觉是恐惧。
一个人真正恐惧的时候原来是什么都清楚,但什么都做不了,连动都动不了。”
他叹了口气接道:“在那电光火石间,一柄剑飞来,连人带剑一起飞过来。
说实话这一生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剑竟能快到如此境界。
我根本连剑的影子都看不见,只听得到金铁交鸣的声音。
黄衣人竟用血手硬接剑招,血手竟已刀枪不入。
两人正斗得难解难分,黄衣人却突地虚晃一招身形暴退,掷出一个黑色的弹丸,弹丸着地叭的一响随即冒出大量浓烟,众人慌忙捂住口鼻,待浓烟散尽,黄衣人早已消失无踪,小叶子的哥哥也被掳走。”
丁小刀颤声道:“那,那个人……他受伤没有?”
周自横用力拍了拍丁小刀的肩叹道:“没有,想必你已猜到那个人就是你的父亲路小佳了。”
丁小刀用力眨着眼,不让眼泪掉出来。
他假装微笑着,却比哭还让人难受。
叶容秋用力握着他的手,双目泛红。
她太了解这种感觉了,从小得不到的父爱,失去的天伦是这世间什么都换不来的遗憾。
丁小刀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:“后来呢,他走了吗?”
周自横摇了摇头道:“没有,我们简单交谈了一会,正打算一起护送叶家老小离开。
柳长风就到了。”
两个用剑的高手相遇,还能怎样。
更何况是两个江湖中顶尖的高手,一个是昔日名动江湖的快剑,一个是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。
路小佳微笑道:“倘若是十年前我一定不会和你比剑。”
柳长风道:“哦,为何?”
路小佳叹道:“因为十年前我只懂杀人,不懂剑。”
柳长风面无表情,漠然道:“现在呢,已不懂杀人?”
路小佳肃然道:“不!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