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,听见掌门说:“没事了,你们先回去吧。”
便有门人三三两两走出来,看见陈若合站在门口,都拿眼睛偷偷看她,目光大抵是怜悯或者怀疑的,却又有意去躲她,踩着地上的白雪,很快便散在邛崃派的茫茫黑夜中了。
等人散得差不多了,陈若合才见云子义独自提一盏灯笼,低头顶着风雪走过来,见陈若合杵在门口当门神,冲她点点头,便算打过了招呼。
他看起来特别憔悴,脸色都有些发青。
“子棠师妹呢?”
陈若合问云子义。
云子义怔了一怔,不太自然地说:“她身体有些不适,在房中休息。”
他正待迈过门槛,又转过头对陈若合说:“房中所燃的是安神香,娘子直接进来无妨。”
原来宋代的安神香是这种味道啊,真够难闻的,陈若合一边想一边走进去。
云海清被放在正中央,脸上的血都被擦了干净,好像恢复了些精神。
陈若合正待走上前细观他的情况,师父陈措突然就从云掌门身边冲过来,抓住陈若合的胳膊就把她往外面拖。
作者有话要说:
☆、毁容
陈措把莫名其妙的陈若合扯到外面,却又不说话,只有两人呼出的一团团白气。
陈若合心里惦记着云海清的情况,被陈措这么一拦,不由心生焦躁。
她师父又忘了吃药了?
“师父,何故拦我?我想进去看看云师兄。”
陈若合压着火气说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眉毛太少所致,陈措的眼神显得有些古怪。
他的语带同情:“云海清不想见你,你回去歇息吧。”
“为什么?”
陈若合急了。
难道是云海清生她的气?
陈措低声附在陈若合耳边说:“那药……是能毁容的。”
陈措说,云海清所中的毒据称是叫“妒妇之毒”
,早已失传甚久。
合药的人想来应该是一个早已湮灭的古国“祭国”
后裔,其国人擅制奇毒。
而在酒中所下的药,多数是为妒妇所用,下给丈夫的姬妾,损害其面部经脉,导致血管变形扭曲而至毁容,而且每天一到夜间戌时左右便会血流不止,疼痛难忍。
虽然说一时半刻并不会伤到性命,但不尽快解毒的话,云海清也活不长。
现在还能用药和云海清的自身根基抑制毒性,两三个月后,云掌门也无力回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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