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下来没多久,他便接了通电话,并告知了这头的包厢号。
冯镜衡这头摆出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,他全程并不过问程乾微,只说借老大包厢见个人说点事,要程乾微没事就把老大弄走吧。
没等程乾微反应过来,那位栗小姐便只身孤落地走了进来。
冯镜衡点烟,冲来人解释,他那头还有应酬,是真的脱不开身,有什么话,就在这说。
栗清圆把一沓信件模样的东西,扔到冯镜衡案前,问他,汪春申的事,是不是真的?
提及一个名字,一直装醉酰酊的冯纪衡醒豁开些眼。
栗清圆的意思是,她看了她舅舅的信,才明白了汪与舅舅的来往与嫌隙。
而冯镜衡明知道这其中的缘故,瞒着她不说,相反,还拿汪的这点污点,促成他们冯家的生意。
冯镜衡在那端,并不作辩驳。
栗清圆两次征询的口吻,旁观者都看在眼里,冯镜衡始终不出声。
倒是程乾微上前来安慰,栗小姐,有什么话好好说。
“
栗清圆不顾旁人在,最后声明想听冯镜衡亲口说。
前因后果是事实,两个人也就这其中盲点较量过了。
即便如此,即便明白是作戏,冯镜衡还是有点后知后觉地
明白了栗清圆当初为什么那么生气,入戏的彼此,坚守着各自的立场,冯镜衡怠慢口吻道:“不然呢,你教我该怎么做?圆圆。
“
某一刻,栗清圆觉得他们踏进了同一条河流。
也在这一刻,事情形成了完美的闭环。
是的,尽管她答应帮他来演这出戏,中间的过程未必多么重要,但是无形之中,他们又一次ca11back了一下。
答案还是不改。
冯镜衡在做他正确的事,哪怕利益。
栗清圆也是,当下,她还是会选择与汪春申割席。
那是她作为故人家属最后一点气节。
所以,两个人这一次跳局外人后,才明白了彼此的执着。
栗清圆带着这点气节,最后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包厢。
冯纪衡丝毫不意外的样子,仿佛那晚老二不作声地从父亲与他跟前不无败北地走开时,他便预料到了这个结果。
无论如何,老二就是权衡之下,利益高于了女人。
这是不争的事实。
那位栗小姐没点气性,便不会入老二的眼了。
冯镜衡在包厢里不无亏心地烧完一支烟,拣起那些信,又没事人地回他的名利场了。
程乾微是看着冯镜衡重回包厢的,她不无失望地看着那背影许久。
直到她再和冯纪衡一道预备离开时,在外面连廊下看到了枯坐在月下的栗清圆。
她在抽烟,抽的还是冯镜衡最爱的牌子,七星。
程乾微把手里的外套与手袋,悉数交给了冯纪衡,要他先去,她…
来安慰一下栗小姐。
程乾微近乎大栗小姐十岁,说实在的,与栗清圆这样并肩落座下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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