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若有,自然是会的。”
计如微如鲠在喉。
沈归鹤不知道。
全天下都没人知道还有一个聆遥。
“那就,希望你好好地护着她吧。”
计如微牵起嘴角,半真半假地低声道。
刻意带上的轻松调侃打消了沈归鹤的疑虑。
隔日计如微又发了高热,医圣措手不及,找不到缘由,直言他可能会撑不过去。
计如微的意识陷在纷杂凌乱的过往,无数时光交叠地将他困在那片仍有她的回忆中。
“计如微,我往日总说你没有耐心。”
聆遥隔着窗户,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,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没个正形,微风掠起她的发尾衣摆,像是随着花香随处而去的自由鸟雀短暂停留,“教我的时候没多久就正颜厉色,但你对着那些零零碎碎一坐就是一整天,还是挺叫人佩服的。”
计如微循声看她。
那份转瞬即逝的笑意融散在暖光中,她的面目逐渐模糊不清。
计如微下意识地挽留。
“计如微——”
她的身影出现在数尺之外,对着棋盘上前人的珍珑棋局眉眼纠结,手下迅速地将自己落下的黑白子收回,“哪儿有还没学好走就让人跑的?这盘棋的难度太超过啦!”
这盘棋是有名的死局,乍看处处生机,实则无一可生。
计如微瞧见棋盘,被她复原得很好,没有错乱。
转眼便是他在棋局前分执两子,苦苦思索。
“本来就很难。”
她咬了口手里的青果,一声脆响,同她的口吻般,轻盈灵动地踱步过来,看了看,道,“慢慢来嘛。”
计如微当下便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感受,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:“可能解到最后也是一场空。”
“但你不是喜欢吗?”
她不假思索地道,“也会很有趣的。”
计如微从前总觉得她是一时兴起、半途而废的性子,不论教什么都没有特别用心深入过,耍闹玩乐才是她的首选。
仅就这一句话,他却似依稀窥见了某层后知后觉的纱雾,在那之后才是不曾为人所知的真正模样。
“计如微!”
“计如微……”
不绝于耳的呼唤,在苏醒后也未能停止。
“险些又让你砸了招牌!”
医圣忿忿不平地把着脉,“正治着呢,你无故高烧不退——你小子,究竟有没有瞒什么伤病?”
这等跨越时间的邪术反噬医圣觉察不出源头。
计如微道: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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