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重呼出口浊气,阮炘荑拿过架子上的红酒,将其一饮而尽。
阮炘荑从浴缸起身,水珠滴落声不断,小腿肚上还挂着淡粉色的泡沫,身上肌肤也泛着层粉意。
没有理会,阮炘荑径直走到淋浴下,拧开开关,任由温水一并将身上的泡沫和躁意冲去。
清晨,天刚蒙蒙亮时,阮炘荑就起来了。
套上运动服,阮炘荑沿着整个小区跑了两圈,在回去时,正好遇到一个阿婆推着个小车卖早餐。
思索两秒,阮炘荑便按着自己的口味买了两人份的早餐。
此时才七点过。
阮炘荑提着早餐,轻轻敲响了对面的门。
隔了好几分钟,门才被打开。
温惜寒穿着睡衣,一脸的睡意朦胧,一双桃花眼迷瞪又幽怨,幽幽地盯着那个大早上扰自己清梦的罪魁祸首。
阮炘荑习以为常地将手里拎着的早餐递了过去。
温惜寒垂眸看了几秒,又看了看穿着一身运动衣,明显是才从外面跑完步回来的阮炘荑,眉心拢起,沙着声音问:“这是?”
“早餐。”
阮炘荑如实说,“我刚刚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个阿婆在卖,就随便买了一点。
有豆浆、茶叶蛋、蒸饺,还有馒头。”
温惜寒没接,只是看着她,面无表情地说:“我不喜欢吃馒头。”
无形中透着股小任性。
一声轻笑从喉间缓缓晕出,阮炘荑压着笑意说:“那我简单处理一下?”
温惜寒被她笑得有些赧,绷着神色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。
“好,那我弄好了叫你。”
因为都是现有的,再做二次处理用不多少时间。
阮炘荑将豆浆倒进小瓷碗里,蒸饺简单做了下摆盘,又把白白胖胖的馒头切开,中间夹上芝士,面上刷上鸡蛋液,放进烤箱,设置好温度,掐着时间去浴室快速冲了一个澡。
怕温惜寒喝不惯豆浆,阮炘荑又单独热了杯牛奶,做完这些,她才去敲门。
这一次温惜寒开门开得很快。
一身淡蓝色雪纺衬衣,衣摆松垮扎进裤里,显得腰身纤细如柳,不堪盈盈一握,踩着双细高跟的双腿又细又长,精致的踝骨半露,白皙剔透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。
温惜寒脸上化了淡妆,眉眼深邃清冷,多情的桃花眼敛着,眸光幽幽,看人似清明又似迷离,但看着多少比之前精神了很多。
而她手边,放的是一个深色铝框行李箱。
阮炘荑喉咙微动,挽起笑容说:“姐姐,可以吃早餐了。”
大概是起床气还在,温惜寒点点头,声音依旧沙着,卷着丝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不耐:“嗯。”
阮炘荑接过行李箱,边往客厅走边问:“姐姐喝豆浆还是牛奶?”
温惜寒微别过头,掩唇打了个哈欠,声音恹恹地:“豆浆。”
等坐下后,温惜寒慢半拍地问:“有加糖吗?”
“啊?”
阮炘荑很快反应过来,想了想,回道,“加了的,但加得不是很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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