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炘荑眉心微拧,半试探地问:“叶铭哲回来了?”
阮苏小弧度地点了下头。
叶铭哲是叶家独子,唯一的继承人,前两年一直在国外留学,这场晚宴表面上是为他接风洗尘,实则其背后真正的含义早已不言而喻,为叶铭哲挑选合适的结婚对象,变相的相亲大会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阮炘荑应得非常不情愿,计划着明天去走个过场就找机会开溜。
阮苏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,眸中的探究渐深。
第二天一早,在阮炘荑还没起来的时候,阮苏就拿上黑色风衣,准备出门了。
程叔轻声问:“小姐是准备去看夫人吗?”
阮苏呼出口气,眉眼染着丝愁意:“嗯,也顺道去看看她……”
程叔沉默了一瞬,“我和小姐一起去吧,很久没有去看夫人了。”
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出市区,最后在郊区的墓园前停了下来。
阮苏穿着黑色风衣下车,在进墓园前还去一旁的花店买了两束花。
一束康乃馨,一束月季。
程叔站在墓园门口,脊背微躬,鬓角的白发异常明显,“小姐你进去吧,我就在外面等你。”
阮苏点点头,自己抱着花朝墓园深处走去。
将怀里的花依次放到两座墓碑前,阮苏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,隔了许久才缓缓开口,“软软今年二十三了。”
“小姑娘长大了,有自己喜欢的人了,也越来越像你了……”
身后缓缓传来“窸窣”
的脚步声,阮苏脖颈微仰,快速擦了下眼角,转身望去。
“姐——”
来人正是抱着束小雏菊的温惜寒。
阮苏扯出抹笑,“小寒,好久不见。”
温惜寒轻轻将小雏菊放到康乃馨旁边,同阮苏并肩站着,语气带着浓浓的歉意“姐,抱歉……这么久才回来……”
阮苏低声说:“我还以为你会先回家看一看。”
“姐——”
阮苏继续说道:“你才走的时候,软软天天念你,一直问姨姨什么时候回来。
后来时间久了,她就不怎么念了。
你知道的,小孩子忘性大,有时候我都在想,你要是再不回来,软软会不会把你给忘了……”
温惜寒唇角泛起苦笑:“姐,软软已经把我忘了。”
阮苏闷笑了声,薄唇毫不留情地吐出个“该”
。
随即又问:“你见过软软了?”
“嗯。”
温惜寒解释道,“我现在在黎海集团上班,软软正好是我的下属。”
“后勤部?”
想起阮炘荑说的话,阮苏狠狠拧了下眉,不赞同道,“那你还不如来阮氏上班。”
温惜寒扶额,无奈开口:“姐,我没在后勤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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