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要再问未来的事了,我不会知道。
你究竟找我干什麽?」
他走到转角,把包包轻放在地上,背倚被晨雾浸湿的磁砖。
刚梳好的头发被压得高了几缕。
「是你说的,不准我提过去的事。
」
「即使这样……」
「若我绝口不提过往的事,我们能回复以前的关系吗?」
那天的楼梯转角中,他独站著、紧握手机,半个字都哼不出来。
在喉咙口的「我不知道」卡得死死的,没有四度吐出。
他知道蒋曦说的关系不是那种关系、不是交易,他就是知道。
结果他没有回应,切线後三步并两步跑下楼梯,像身後有洪水猛兽在追赶……眼角、鼻腔跟喉咙塞满了烧灼的味道,一片焦糊。
他的喉咙被卡住的万千种可能性磨擦烧著了。
他不能看见阿望、或被任何人触碰。
只要眼神对上或被摸到皮肤,他的全部过去与真正身份,羞耻与屈辱、内疚跟疼痛、後悔与恐惧都会被一个温柔似水的眼神、一下蜻蜓点水的触碰给全部压到胃底,再一点不剩地呕吐出来。
?
☆、、病态 上
有些血肉 是你不堪拥抱
有些铁石 亦非为你铸造
其实这种爱他知道 而你不感到 是他肯送也送不到
「啊!
多出来的票要不要叫蒋曦去呢?反正搁著也是搁著,而且gabral的作品以音乐为主,她收集城市的声音配合风景照,让人可以感受到地方气氛,超~酷的」
「啊。
」
他的惊叹拍上了由由的话闸子。
恋人的脑袋凑过来,好奇他对手上的传单有什麽特别感想,「你跟由由唱双声吗?啊来啊去吵死了怎了?想去这讲座?」
无视由由一句「神奇啊,每次说起蒋曦的时候阿琤总可以自动屏敝」,他径自专心看著传单,这是整理背包时掉出来的,大概是随手塞进去的吧,忘了是经过操场时接到还是在堂上派的。
大学常举办的职业选择与前途策划的讲座,其中一个演讲者竟然是皙哥。
皙哥是出名的工作狂,竟然有时间到大学演讲?该不会是为了他?
「咦!
?这个不是我之前在cafe看到的人吗?对,他叫陆皙!
我怎麽都没想起来!
?明明他的样子很好认」
他一时口快道,「你看到的是陆皑。
」
换来恋人饶有兴味的眼神,他立即亡羊补牢:「看到陆大少之後我也记起来了,那天坐在cafe一角离我远远的是陆皑陆二少反正,我对这讲座有点兴趣。
」
阿望把传单拿去研究。
「真无聊~又是职业讲座,你不是在准备毕作?有时间去吗?好多时段你有特别想听谁的吗?陆皙的?我记得陆氏开的公司好像都是运输跟销售跟艺术体育没什麽关系吧,会请他来真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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