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他不大回应,嚣狄长袖认真地、深深地低下了头。
「说来愧疚,我也有这酒后发疯的烦恼,所以尽量不沾酒,但是家父在大寿那晚就是高兴忘形,喝多了两杯所以胡言乱语。
望公子体谅。
」
「臣明了。
」嚣狄长流这为父的确为嚣狄长袖添了不少麻烦。
嚣狄长袖抬目,心中也并非不明了守娆争身为皇子亲卫的难处,他知道今次前来、不、就是每隔一刻钟前来请罪也不会得到确切的回复,守娆争不会随便允诺他任何事情。
同是朝中人,这种身不由己他岂不了解?再死缠难打下去就难看了。
「那我就宽心。
不碍着公子休养,我先告辞。
」
「将军有心。
称呼我作争就好。
」
「争,希望下次见面,你已健康无碍。
」甚至从没脱下大氅的嚣狄长袖转身离去。
守娆争看他如此急赶,身边又没有形影不离的阑雪相伴,想必嚣狄长袖与阑雪二人分道扬镳,从天未亮就开始挨家逐户地拜访昨晚参加寿宴之人,或威胁或游说或利诱好让他们当个瞎子聋子,别将昨晚宴会上的丑事闹大。
即使希望渺茫、甚至毫无作用,嚣狄长袖第一家还是敲他的门。
明知道昨晚八成是娆罗緁秘而不宣的计谋,着他这棋子去办的。
忽地,他听到自己的声音。
「将军。
」守娆争叫住他的脚步,「请转告长流将军,那事我没放在心上,抱歉让他的宴不成宴。
」
嚣狄长袖离去的脚步一顿,转头朝他浅浅地笑了,连眼底也盈满笑意,「绂雯说你是个值得深交之人,看来所言非虚。
」
真的,纯粹就只是,他们都身不由己而已。
「禀殿下,守娆大人求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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