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判了你的罪可不是对不起天下的黎民百姓?」
由始至终能激怒他的人只有一位,而那个人也有着嚣狄长袖的傲骨和愚蠢的倔强。
「嚣狄家人果真都有一张利嘴,都够犯口舌之罪有余。
说话小心点,嚣狄新任当家。
」
依他记得,犯口舌之罪的刑罚是——「把嚣狄长流收牢,割他舌根。
退朝。
」
嚣狄长袖咬紧牙关,压下激愤,道,「家父不过割了守娆争一道。
」
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实,满朝百官却没一个够胆挺身而出。
区区一道血口子,几句胡言乱语,却被娆罗緁夸大成不敬大罪!
娆罗緁听到了却不置可否,拂袖离去,「退朝!
」
嚣狄长袖握紧双拳、朝娆罗緁的背影大吼,整个殿堂震动了,「他不过割了守娆争一道血口子!
」
全场静默。
娆罗緁一顿,总算是缓慢地转过身来,「他不过割了守娆争一道?」
「你可知道他开的血口子在哪儿?颈、上。
」他扫视底下一个二个低头的群臣,没一个敢迎视他眼神。
「你父亲是大将军,他用的剑平常用于沙场杀敌,他差个半分就可割下争的脑袋,若他真的拿捏不准,到时候就好玩了,我跟你嚣狄家没完。
你说他只是酒醉了胡言乱语,嚣狄长流却招认是肺腑之言。
你一时说家父疯言疯语,一时又说他知道自己酒醉三分醒,只是小惩大诫,无意杀害守娆争,你倒是给我哥说法。
他是借酒试图行凶,还是清醒得出言不逊?选。
」
他只当嚣狄长流拼着酒疯一并吐出真言,治他如此轻的罪,嚣狄长袖都不要。
难不成要他将嚣狄长流以意图杀图皇子亲卫之名拖下去斩头才满意?
嚣狄长袖直挺挺地站着,嘴唇却紧紧抿起,冷意四飒,没有再说一个字。
娆罗緁站在阶级之上,良久,终是吐出一句——
「在守娆争身上开血口子?这就太够了。
」
此肆堇大殿后方相连的宫堂到处金碧辉煌、雕梁画栋,正正是当朝皇上居住之宫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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