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一句话想提醒你。”
傅松义忽然说。
夏赊雨站直了些:“您指教。”
“你应该了解苔岑,他是个没长性的,就制笔这件事,他从小做到大,说不干就不干了,你有什么把握他一直跟你在一起。”
傅松义说,“我不是那种两头劝,背地里搞鬼的人,我只是要你好好想一想,别一时冲昏头脑。”
“您吓了我一跳……”
夏赊雨淡笑了下,“我以为您要说送我一个亿,让我离开傅苔岑,我还在想,如果是这个条件,还挺有诱惑力的,我真不好拒绝。”
“……”
这化解方式倒是四两拨千斤的,傅松义突然现面前这个年轻人也没他想象的那么容易说动了。
“刚刚是玩笑话。”
夏赊雨收敛了神色,“伯父,真要说的话,可能有点冒犯,我有两点不太同意。
第一是傅苔岑不是没有长性,他只是太有长性,所以一切有悖于他认定的事,他都没办法屈服。
当然这可能是缺点,也可能是优点。
第二是我没打算当那种怨偶,一辈子怎么样,不一辈子又怎么样。
我谈当下的恋爱,我也有自己的工作,与其说有一天他会先不喜欢我,我觉得为什么不能是我先不喜欢他?”
不卑不亢的态度倒叫傅松义正色起来,他眉间愈皱,看着夏赊雨。
“但人只能做当下的事,现在我们在一起,也挺开心,所以想为了更久一点在一起做努力,也许一不小心就一辈子了。”
夏赊雨笑笑,“当然我明白您的顾虑,还有厂里的事情,我会再想想办法,尽量让您和爷爷都放心。”
傅松义不明白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能有什么办法可想,正要开口询问,恰好傅苔岑取了东西返回,他便闭了口。
夏赊雨就和傅松义点了点头告别,从石阶上下来,跟着傅苔岑往门口走。
知道以夏赊雨的能力大概率不会吃亏,傅苔岑也默契地没有多问,上车前,他将一个画筒递给傅松义:“乔叔叔要的题字,来不及送过去,回头您转交他。”
傅苔岑一贯守诺,别人随口邀约,他也会放在心上,其实除去展道路上的龃龉,邻里的长辈他都很尊重,做事倒也稳妥。
之前有一家老人需要泰国的一种特效药治疗风湿,最后也是傅苔岑托人代购再辗转寄回国内。
这些其实都是傅松义很看重他的地方,大概也是因此,对他的期待越高,落空的时候才会越愤怒。
傅松义板着脸,没什么表情地将画筒接过来,按了按他的肩膀:“别犯糊涂,昨天我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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