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廷川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只是肖远说,那齐老爷与人喝酒的时候无意间提过几句,好似他原先是很穷困潦倒的。
只不过后来为何发迹了,却是不曾提起。
因着他刚到冀州的时候便已经手里有了余钱,邻里们就都不知晓了。”
重廷川沉默半晌,忽地勾唇淡淡笑了,“也不知他是不是得了贵人相助。”
这话来的有些莫名其妙,郦南溪看了他那笑容,隐约觉得这事儿许是和向妈妈她们有点关系。
不过,有关梁氏那边的事情,重廷川时常不愿与她细说,未免他勾起了往年不愉快的经历,她就也很少去问。
今儿看他点到即止并未多提,郦南溪自然也不曾细问——他若是有了确定的答案,定然会和她说。
如今不说,想必是自己也不是有十足的把握。
郦南溪就将此些暂且搁下,安排了人摆晚膳。
第二天的时候,重廷川请了阿查来府里。
不过他需得到宫中当值,有关此中的具体事项自然是由郦南溪来告诉阿查。
说实话,郦南溪很喜欢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。
阿查性子爽朗且见多识广,和他相处的时候从来不怕没有话题。
而且,在讲述自己见闻的时候,阿查会像是一位和蔼的长者那般,与郦南溪说出许多自己的感悟来。
今日阿查来之前显然发现了一些端倪。
到了后,他并未即刻如以往那般开始闲聊起来,而是很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可是、可是红奴有了消息?”
郦南溪晓得他定然是从今日重廷川特意请了他来猜测而出。
自打知晓从孟女那边许是能够寻出阿查妹妹的消息后,重廷川就竭力挽留阿查留京。
阿查自然答应下来。
他知晓卫国公既是答应了他会帮忙找寻答案就一定会做到,所以他留京后一直不曾主动问起来,只等着重廷川这边有了消息后再说。
原先重廷川主动请他过来的时候,都是凑了重廷川在家的时候。
似这般状况中,重廷川并不得闲却要他来,且让郦南溪独自招待他,这可是头一回。
正是这样的不寻常,让阿查隐约察觉了点什么。
所以见到郦南溪后,他才会问出那样的一番话。
当初张太医给郦老太太看病的时候就和郦南溪说过,老人家年纪大了禁不住忽然悲忽然喜,这样的情绪剧烈变化很容易伤了老人家的身子。
因此郦南溪就没有立刻和阿查说起这事儿,而是先请了他坐下,又让他喝了杯茶缓了缓心神方才提起。
阿查听闻那齐老爷的妻子名唤曲红、曲红的妹妹是“香姐儿”
,且姐妹俩年纪相差颇大的时候,他就坐不住了。
“红奴和香奴。”
阿查拿着茶盏的手都在微微颤抖,“定然是她们,定然是她们。”
他有些忍不住了,急切问道:“那红奴究竟在何处?还望奶奶告知,我定然去寻了她,问出阿瑶的下落来!”
“先生莫要急,”
郦南溪放缓了声音,温和的说道:“虽然十有七八是这样的可能,但未曾下定论前我们需得小心行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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