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廷川听闻,低低的笑了,“安营扎寨的时候时常需要打绳结。”
他将她斗篷上的帽子给她戴上,又在她的头顶揉了两下,“往后说与你听。”
这话说得太过于引人遐想,这动作也太过于亲昵了些。
郦南溪忙侧头避了避。
重廷川倒也没有再拉她或者是揽着她,只唤了她一声后与她并行着走到了门边。
“你去罢。”
他将视线胶着在她的身上,有些艰难的开了口,“路上小心着些。”
郦南溪脸上自打刚才就在发着热。
这个时候生怕被他发现了自己的窘状,只随意的点点头又应了一声,这便低着头匆匆而去。
重廷川看她走时步履匆忙且慌乱,生怕她摔到,紧走几步跟了过去。
却见女孩儿走路的时候斗篷帽子忽上忽下,露出的她的脸颊是绯红的……他不由莞尔,放松身子倚靠在了门边墙上,眉目疏淡的望着她渐渐远离。
郦南溪本都打算要回家了,临要出翡翠阁前,她又改了主意。
转身回到放置手钏柜架的那个屋子,郦南溪寻到之前看着还算不错的一个手钏买了下来。
这才出楼往自己的车子行去。
——若是母亲问她为何那么久才回来,有个手钏在手,好歹能够有个说辞,就道是挑选费了些时候。
这天晚上,一个消息在郦府里炸开了锅。
大房的郦大少爷竟是收到了国子监送来的文书,上面写着的所有一切都表明,他得以去国子监读书了。
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刚到掌灯时分。
天初黑,尚未黑透,还有一丝丝的光明。
有穿着皂衣的衙役来敲郦府大门,将文书交给了门房的人。
门房见是官差送来的东西,且对方未说明要送给谁只道是给你家主子,门房就将东西呈与了老太太。
郦老太太看到里面的消息后,着实吃了一惊。
赶忙将大房的子女俱都叫到了一起,细问是怎么回事。
王氏之前还为了这事儿愁着,哪里能说出个所以然来?郦大少和大少奶奶自是欢喜的不知该怎样才好。
倒是五姑娘稍微镇定些,虽也高兴,却还能分析个子丑寅卯出来:“这事儿发生的着实蹊跷。
前些日子本以为不成了,便一直未曾提起过。
这些天来为了我的事情,母亲和哥哥才开始重新为此奔走。
可巧的是,正是现在夙愿得偿。
如今既不是国子监考试的日子,亦非能捐监之时。
忽然得了这样的消息,定然是因为最近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,才让事情有了转机。”
五姑娘说着说着,便觉得自己好似猜到了些什么,有些雀跃,有些喜悦,更多的还是不敢置信与随之而来的信心陡增。
她有些羞赧的低下了头,但语气却带着满满的自得,“若说如今与之前有什么不同的话,应当就是我们与国公府的联系了。
这次,莫不是与这有关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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