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与亲爹聊这個有点尴尬,但赵孝骞还是颇有兴致地聆听。
州桥的勾栏吾儿以后莫去,那里太乱,女人也难看,都是些又老又丑的,曲儿唱不出味道,还骗你多买酒。
潘楼东街有几家青楼尚可,但里面的姑娘大多清高孤傲,砸钱都很难把她们砸躺下,非要送几词,写差了还不行。
想当年,本王手指头一松,那一夜砸了千贯钱,连根毛都……唉,不提了,都是泪。
他们还搞了个噱头出来,当晚这姑娘唱谁填的词,便可入幕为宾。
不过仅只是上楼与她吃几杯酒,想睡她还得文火慢炖,一年半载不见得如愿。
啊呸!
女骗子!
说来御楼东街的教坊司不错,主要里面大多是犯官妻女,养得白净,模样也都过得去。
教坊司是官营,里面管事的多少会给本王几分薄面,看中哪个女子,睡一睡并非难事。
吾儿若有意,以后去教坊司报本王的名,打骨折……
赵孝骞认真地将赵颢的一字一句都记住,甚至有一种记笔记的冲动。
字字句句皆是过来人的经验啊,不说饱含血泪吧,至少也是字字珍贵,因为……真的很贵,都是用钱蹚出来的弯路。
“父王,还有一件事……”
赵孝骞突然道。
“何事?吾儿尽管直言。”
赵孝骞忸怩了一下,低声道:“按说孩儿今年已十八岁了,十八岁啊……为何还没给孩儿许下亲事?”
说完赵孝骞目光微带谴责地看着赵颢。
十八岁了啊,就算自己是一坨屎,等了足足十八年,也该等到喜欢吃它的狗了吧。
然而,没有。
这坨屎依然只能孤芳自赏……
万恶腐朽的封建社会,难道不都是父母包办婚姻么?
我接受包办啊!
你倒是包办啊!
“啊,这个……”
赵颢露出难堪之色,干咳两声,道:“吾儿可错怪为父了,咱楚王府宗亲之家,想许亲事还不容易吗。”
“早在四五年前,为父就想为你许下亲事,那些年登门求亲的权贵人家不少,你可是楚王世子,尊贵得很,谁跟咱家结亲都算他高攀了。”
赵颢叹了口气,露出烦躁之色,道:“但你娘不答应,宁死不答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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