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怀宴先是一愣,随后从胸口处传来一股酸涩感,这种感觉十分陌生。
他低下头,南殊缩在他怀中,仰起头看着他,眼睛里却满是紧张。
他知晓她此时是在害怕,皇族的名字不可随意称呼,何况还是太子殿下。
就连宋怀宴都不知晓自己有多久没有听人喊过他的名字。
他的母妃倒是喊过,小的时候时常唤他。
但是胡氏如今成了寺庙中的太平居士,偶尔见面她喊他施主,不再喊他的名字。
胡氏不喊,便再也无人了。
哪怕是太子妃,也不可直呼其名。
如今她倒是胆子大,嘴上叫着殿下,但实际上背地里却是写着他的名字。
宋怀宴未曾见过比她胆子还要大的人。
话虽是如此,但出奇地却不感觉到生气。
反而有一种愉悦感在心口中袭来,他垂下眼眸往她那儿看了眼,伸手将人扣进怀中。
“想孤了是不是?”
他喟叹一声,动作是说不出的温柔。
掌心在她的后背拍了拍,低眸的时候神色居然还有几分眷恋。
她年岁小,刚及笄的年纪就被他揽入了后宫,喜欢上他是多么正常又理所当然的一件事!
可自己偏偏小半年了都没怎么把心思放在她身上,居然任由她一人在后宫挣扎。
后来受委屈了也不肯讲,让她自己胡思乱想了那么久。
宋怀宴心中真心实意地浮出几分心疼来,他叹了口气,将人越发抱紧了几分:“这么想孤?”
南殊被他抱在怀里,仰起头巴掌大的脸上,眼神清澈透明。
灵动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好像他问的是废话。
轻轻的哼了一声,嘴硬否认:“不想。”
怀中的女子娇得厉害,宋怀宴眼眸里溢出一丝笑来,眉心挑了挑他又道:“偷偷摸摸写孤的名字写了那么久还说不想?”
他又问:“写了多久了?”
临时想出来的招,自然是这几日日夜赶的,赶的她手腕都要断了……
南殊心中抱怨,却低头娇羞一笑,故意含糊着:“没写多久。”
这个时候说不必说的过于清楚,男人这个时候会自己幻想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她说得支支吾吾的,太子殿下自然会认为她是不好意思。
宠溺的摸了一把她的头,叹了口气。
他如今心中酸酸涩涩的,既是觉得她年纪小,过于的单纯。
又有些担忧,这样愚蠢,喜怒哀乐都在脸上。
后宫中的手段这样多,她小小年纪日后若是不看紧些,以她的性子必然是要吃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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