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是蔺宸曜的亲信,到他如同到蔺宸曜,此刻他坐在厅中的紫檀木雕百蝠纹罗汉床上,漫不经心的捧着茶盏,轻轻掀起茶盖,慢慢的用茶盖撇去漂在表面上的一层浮沫,然后似笑非笑,在哪些丫鬟和婆子的注视下,轻轻啜饮了一口茶,然后放下茶盏,盯着那些丫鬟和婆子道“你们当中,谁行招”
丫鬟和婆子闻言,都冒起一头冷汗,晨护卫这是什么意思怎么问也不问,直接就问她们招不招的
这些婆子也不是一般的婆子,毕竟在国公府待了多年,大场面是见识过,很快恢复了胆量,先磕头喊冤,接着又嚷嚷几句忠心的话。
可晨光俨然是个冷脸审判官,不受丝毫动摇,对着身边几个粗壮的小厮道“先把门房的几个丫鬟和婆子处置了。”
得令的几个小厮,立即拖着守门的丫鬟和婆子下去,那些丫鬟和婆子哪里肯乖乖就范,嘴里不停呼冤枉,晨光冷笑道“冤枉这景阳轩的人来来往往,最清楚的人就是你们。
我把你们关在这里,就是想给你们一个改过的机会,可你们倒好了,嘴巴紧紧咬着,就是不肯松口,若不用点手段,你们还以为景阳轩的主子是纸糊做的。”
说着,晨光就下命让人把这几个丫鬟和婆子都拖下去。
没有一会儿,外面就传来了丫鬟和婆子杀猪一般的嚎声,听得人心惊肉颤的,几个胆小的,脸色苍白,浑身打着冷战。
晨光早已习惯这种场面,他俊脸冷峻,往众人扫了一眼,除了绿萍,紫影,秋瑾,白玉这四人还算镇定,其他丫鬟或多或少都露出了惶恐的神色。
他轻轻的拨动着茶盖,清脆的陶瓷相碰的声音,在丫鬟和婆子听来,犹如催命的鼓声似的。
很快地,就有小厮上前禀报“晨护卫,已经有一个婆子不中用了。”
闻言,跪在地上的丫鬟和婆子吓得手软腿软的,不中用的意思是打死了,真的打死人了这是国公府第一次活活打死人的。
晨光的黑眸微微一转,落在绿萍等人身上,这几个丫鬟也变了脸色,当然,比起其他人,她们还算镇定。
这几个丫鬟是侯爷和长公主挑选的,她们是贴身服侍三少夫人,是最容易接近小公子和对他下手的人。
思绪一转,晨光冷声道“打,继续打,直到打到有人招了为止。”
晨光冷硬不讲情面的手段,让那些丫鬟和婆子都明白了一件事,那就是他不打算慢慢审问,而是用雷霆手段来解决她们。
徐妈妈跪在地上,着一个个吓得半死的丫鬟,眼里闪过一丝厉色。
她是楚歆羽的陪嫁妈妈,来这里是走过场的,事先已得到蔺宸曜的吩咐,要好好的观察那些丫鬟,毕竟,晨光坐在前面,到的都是脸上的表情,而她混在人群里,却能观察到其他人的小动作。
这时,有个小厮从外面走进来,对晨光道“三公子有命,若没人肯实招,便往死里打。”
闻言,徐妈妈果然到几个丫鬟做出了小动作,有的抓住自己衣裳,迟迟不肯松手,有的是伏在地上,用手撑着地面,还有的丫鬟,吓得尿出了出来,空气里传来一阵难闻的骚臭味,唯独那个人,握紧了拳头
徐妈妈蹙起眉头,心有所悟。
就在外面的小厮高声扬道,说外头的丫鬟和婆子打得差不多断气了,一个丫鬟突然扑了出来,哭着道“别打了,奴婢招了,奴婢招了,奴婢把知道的事情,都说出来,求晨护卫饶命,求三公子饶命”
这小丫鬟的哭声让其他丫鬟和婆子的心理防线都崩溃了。
人都有从众的心态,有了一个领头羊,其他人自然就会跟着做。
于是,那些丫鬟和婆子都跟着说招。
晨光听了,感觉都不是重点,于是冷笑数声“既然你们敬酒不吃,吃罚酒,那都拉下去狠狠打二十大板,再细细说。”
众人闻言,吓得魂不附体,二十大板,不死也一身残了,晨护卫这是宁可错杀,不可放过。
此刻她们哪敢有所隐瞒,立即把自己所知的一一说出来。
其实这些丫鬟婆子,把这几天的事,事无巨细的都说了,别小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,往往可是通往关键的地方。
就在晨光听着有些不耐烦时,一个丫鬟打破了这局面,她道“奴婢是打扫院里的,在三少夫人生产的第二天,奴婢到丽香姐姐塞了一只钱袋给白玉姐姐,白玉姐姐原先是推搪不要,可不知丽香姐姐在她耳边说了什么,白玉姐姐便收下了。”
晨光闻言,如墨玉般的眼眸里露出一丝精光,“你的意思是她们在做某种交易”
“接着是昨天,丽香姐姐和大少夫人前来小公子,奴婢到丽香姐姐又塞了一只玉镯给白玉姐姐,然后白玉姐姐又对丽香姐姐说了几句话,奴婢隐隐听到什么没有人,睡觉什么的,奴婢愚笨,听力不是很好,也没往下联想什么。”
小丫鬟低着头,不敢向白玉,其实她只是一个粗使丫鬟,能知道什么事情除了打扫院子和走廊,就是偶尔会洗擦一下走廊里的柱子和栏杆,可她们这些人却经常在院里走动,所见到的事情比一般丫鬟多,故而,她所说的都是实话。
白玉闻言,宛如被惊雷劈到了,脸上浮现了一丝苍白,还有掩饰不了的惊恐。
小丫鬟这几句话,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窖。
晨光问丫鬟“你说的可是句句属实”
“奴婢不敢欺瞒晨护卫。”
小丫鬟吓得脸色有些苍白,难道她无意说中了什么事情吗她真不知道这次审问是问些什么,只是按自己所见所闻的说。
晨光接收到徐妈妈的暗示目光,就将视线落在白玉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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