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鱼转头,看着满脸伤痕的洪四叔,伸手轻轻摸向其脸:“您已经为我,做的够多了,一颗灵丹而已,您不必如此!”
洪四叔伸手抓住谷鱼,正摸其脸的右手,很是歉意道:“是我没保护好你,让你落下如此重疾,将来真没脸去地下,见大哥大嫂!”
“您又来了,我这不好好的吗?对了四叔,我想知道,是谁杀害我爹娘,竟然还有修士追杀我们?”
谷鱼赶紧转移话题,趁此机会,终于问出心中多年疑问。
谷鱼以前便有猜测,每次侧面询问,洪四叔只称其父母,是被北晋官军所杀,从不详细讲明,谷鱼也无可奈何。
洪四叔见谷鱼,又重新问起此事,考虑一番方才说道:“其实我也不知道,是谁要杀你们,只知是许多修士参于,还有一帮训练有素,黑衣蒙面的神秘组织成员!”
“您知道他们为何追杀我们,是仇杀、劫财、还是另有隐情?我父母又是什么人,为何会招此灭门之事?”
谷鱼一连串问出心中疑惑,势要弄清一切。
洪四叔犹豫半刻,方才回他:“也许另有隐情,你父母是什么人,你只需记住,他们只是燕国普通人,你两岁时,他们死于北晋官军手中,我们都生活在关外,打猎为生!”
“您从小就这么跟我说,现在又告诉我,活不过弱冠之年,您觉的我,还会相信吗?”
谷鱼很是不甘,进一步追问他。
“若你能从书院,学到治愈之法,又学到书院顶级修炼之法,修炼一身本事,再为谷家留下香火,我一定如实告诉你一切,现在多问也无用!”
洪四叔说完,不再开口理他。
洪四叔不想再多讲,直接丢出条件,先拦住谷鱼追问,说完起身向屋内走去,未再理会谷鱼。
有些郁闷看向洪四叔,人已走入客厅,谷鱼却也无可奈何,每次多问洪四叔,他便不再理谷鱼,只能等洪四叔想说,主动告知才行。
此时陈子航与方月,穿好单衣,皆是睡眼蒙胧,走出房屋,询问谷鱼生何事,睡梦之中,好似听见大叫之声?
谷鱼只说练功,不自觉大喊一声,方才瞒过二人,二人一听,有些郁闷,转头走入房间,继续休息。
谷鱼见二人进屋,他想着心事,此次要不是不老书院,正好选中谷鱼,洪四叔连活不过弱冠之事,都不会告诉于他。
谷鱼本是聪明人,当然明白洪四叔心意,是为他好,不想让他知道一切,反而活在疾病困扰之中,只想让谷鱼娶妻生子,开心活过四年。
独自一人站于院中,谷鱼想起不满四岁时,也是夏日,穿着厚衣,正在院中玩耍,谷鱼身体突然冷,体内疼痛难忍,直至昏死过去。
等谷鱼醒来,现裸着上身的洪四叔,身披破旧厚棉被,汗流浃背坐于床上,抱着同样裸露上身的谷鱼,正用自身体热,为谷鱼取暖。
谷鱼曾经问过洪四叔,他为何也经常冷,还疼痛难忍,如刀割一般,是不是要死了?
洪四叔哄着谷鱼,只称谷鱼身体弱,容易生病,才会冷疼痛,等长大以后,体魄变强,就不再冷。
那时候的谷鱼,总盼望快些长大,不再生病受罪!
谷鱼站于院中,望着星空,片刻之后,回过神来,转身进入西厢房,左右手各提一坛酒,走入院中。
谷鱼突然飞身而起,瞬间落脚于房顶,再次飞身而起,落脚于牧边城中,各处屋顶之上,起起落落间,向牧边城西侧,一处观景小山而去。
当谷鱼身影,飞身而过一处屋顶时,那座院落之中,一道白色身影,同样飞身而起,向谷鱼所行方向,疾追去。
牧边城西侧,观景小山顶上,谷鱼坐于一处巨石之上,身旁放着一坛酒,一手提着酒坛,正有些惆怅,仰头喝着美酒,独自望着星空。
突然一道白色身影,飞身落脚于巨石上,轻轻坐下,白嫩左手,抓起谷鱼身旁另一坛酒,右手轻轻一拍,去掉封土,揭开坛口红纸,抱着酒坛,仰头便喝。
“你怎么也来了?”
谷鱼见是未戴面纱的叶鸿灵,顺口问道。
“后天离开!”
叶鸿灵放下酒坛,答非所问轻声说道。
“与使团交接完证物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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