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早就收拾妥当,换了件更新的袄子。
连头上也裹了条黑色布荆,腰上缠了根绣着神秘图纹的布条。
略显隆重和严肃。
“……奶奶,我,我疼……”
余芳直起头看见孙儿惨白的脸,顿时杵着拐杖走来。
苏落告诉她自己做了个梦,梦里有鬼婴儿和烂脸女人。
余芳罕见地凝重至极,步伐蹒跚点了三根香。
她嘴里还念着听不清的话。
抓了些香灰和黄纸包在红色小布袋里面。
老人用手指轻轻捏一下孙儿的一个耳垂。
“狗儿惊,猫儿惊,我家小孩儿不害怕。”
来回反复了好几次。
苏落听话地把小袋子挂在脖子上。
神奇的是,疼到骨髓的感觉渐渐缓解,他至少能正常走路说话。
“奶奶,这是为什么啊?”
小孩总是有用不完的好奇心。
余芳忌讳地压低嗓音。
“不该你知道的别问,走吧。”
十里村不大,就百来户人家,有点儿啥八卦,一天内就能从村头传到村尾。
包括今天,市里面某所大学派美术生来村里采风。
为期一个月。
说是响应政策号召,宣传农村风土人情。
挑中了十里村的自然环境优美,
有利无弊的事情,村长也就答应了。
十里村没有车站,去镇上只能搭顺风车,来也是一样。
不忙农活的妇女、老人们抱着孩子在路边荫凉处围观。
偶尔有一辆大巴经过,泥土路上黄沙满天飞,呛得慌。
都是认识的人,嗑瓜子、纳鞋底的都有。
“哎呦,花都等谢了还没来呢。”
另一个取笑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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