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软糯糯的话消了他大半的气,但出口的话却带着刺,“活该。”
叶言抿唇笑。
困意又浓了几分。
再次醒来,已经是第二天。
头还是很晕,轻轻动一下,眼前的东西都在不停的转圈。
她不得不重新闭上眼睛,却是睡不着了。
昨晚她睡得沉,不知道后来生了什么,大概是傅行舟把她一路抱回来的。
她没想到自己受伤这件事,会让他那样紧张。
但这也怪不得她。
她当时头晕得看什么都重影,扶着墙都想吐,又哪来的精力去关心他湿了头又没穿内衣的事。
她从未见过傅行舟会如此紧张,大概是她笨拙或者根本没有用心的去观察。
他向来不慌不忙,清冷矜贵,真正的运筹帷幄。
这样一想,叶言又觉得自己细致入微,不然他一张铁嘴不说,她又哪能知晓他的急迫。
刚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的叶言,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。
傅行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,居高俯视着她,只见她一会撇嘴一会笑的,活脱脱一傻妞。
“真伤到脑子了?”
叶言猛地睁开眼,因为这个突然的动作,让她晕得更厉害,连着声音都是软软的。
“头晕。”
“头晕有什么好笑的?”
傅行舟掖了一下被角,“还是想到美事了。”
叶言眉眼弯弯的看他,“我不告诉你。”
“胆肥了是吧。”
他作势要捏她的脸。
“傅行舟,我头晕。”
他动作一滞,“我叫医生过来。”
“不用,养两天就好了,一级脑震荡而已。”
“看来一级让你挺不尽兴,要不然拿这台灯再砸自己两下?”
厚重的金属古朴台灯,表面镀得金漆,里面是纯铜的芯,她一只手都拿不动。
叶言翻了个白眼,又很快闭上眼睛。
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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