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刃很恋老娘家,可他怎么都没想到,自己小小的年龄,毛还没扎齐的时候,就在姥娘庄当了一回月下佬。
而女方是自己很小就依恋的玉莲姐。
尽管千万个不愿意,白刃还是当了牵线人,尽管这婚姻起初非常浪漫,结局却叫人扼腕叹息。
也就是几年的时光,佟清礼不知怎么了大财,家业迅膨胀,事后证明他的大财是他丢掉命的主要原因。
佟清礼的院子是村里最大的。
里三进外三进的大院子占地好几亩。
今天不知犯了什么斜劲,吃过晌午饭,他喷着酒气,晃晃悠悠、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大门。
大门两边是一对石狮子。
石狮子边摆着一溜蹬得噌亮的下马石。
门两旁的石墙上,不到一庹多远就嵌着块凿好眼留着拴牲口的大青石。
门口的石墙上能拴十多匹大牲口。
院墙好几人高,四角修着炮楼子。
黑黝黝的枪眼透着杀气。
佟清礼倒背着手,左一眼右一眼的看了会自己家的宅子。
从父亲手里接过十来年,院子里的前后又添了两进,房屋连接处也加了过廊,瓦屋脊上两端飞檐上翘,威风的蹲踞着几尊镇宅兽。
佟家大院更威风了。
对这佟清礼还算满意。
方圆百十里谁不知道佟家,就算到二百来里的藤县城去(那时,贾汪归山东藤县管辖),有头脸的人也会高接远迎。
他从口袋里掏出根牙签,剔了剔胀的牙缝,使劲的嘬着,然后重重的吐了一口。
奶奶的,过一甭到徐州府去镶个金牙。
七月的天,四下出火似的。
蚧蝼(知了)几乎叫哑了嗓子,汗溻透了白浮稠褂。
似乎想起了什么,他拔腿向泉口走去,那里汩汩泉水,满天碧阴,别处似火鏊子,那里也会凉风习习。
通常,他走哪都有保镖跟着,今天就他自己。
他是想看菜园。
皇姑墓边得泉口流出来的水清冽凉爽,逶逶迤迤的小溪边是最好的水园地。
事后他对老婆说。
村里死不聊生的,路面上不见一个人,天地都白晃晃的。
晃的他头晕眼花,走路踉踉跄跄。
他喝了不少酒,不过没醉。
狗日的,不就斤把酒吗。
泉口哗哗的淌着水。
从南面不老河刮来的风潮哄哄,腥不啦及的,身上的汗干了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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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吭哧着蹲下去,捧起冰凉的水快意的抹了把脸。
好痛快!
咦?远处有个白生生的亮点。
他眯着眼睛又看了看。
泉水从皇姑墓边流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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