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高而密,外边热气蒸人,林子里凉风嗖嗖的。
拼打在一块十来米大的平地进行。
对方用的骑马步,斜侧着身,两肩为隆,双肘下坠,两只掌一护脸一护肋,两脚前前后后飞快的直线滑动。
大师兄则用交叉步,两臂云手,一招白鹤亮翅,渊停岳峙。
人不离原地,只是左右调换架子,让围着他转的对手找不到空子。
两人纠缠很久,动手却只一招。
相持间,对方见大师兄身形略一停滞,一个箭步上中下流星三拳打了过来。
不知是否故意,大师兄此时的架子稍微变化。
只见他,右脚独立,左脚环起,右手在上托天,左手向后伸展,侧身相向,门户大开。
不识货的,都以为,大师兄要吃亏。
那时百义还没开散发,眼见的大师兄要吃亏,紧张的心几乎蹦出来。
说时迟那时快,大师兄右手下划,封死对方来拳揉压后带;左手上挥直扫耳门,左脚排出切向迎面骨。
对方虽是高手,怎经过这样后发制人、借力打力的招数?
他一头戗在大师兄的身侧地上,晕厥了样半天没爬起来。
煤矿的人心眼直,输就是输。
虽羞羞惨惨,晚上约在一起,每人两碗八五白干酒,第二天打个招呼,照样各干各的活。
头路架的拳路,百义是跟刘大爷的大儿子学会的。
刘大爷的大儿子,路数他熟,可他生的个子不高又瘦,弹跳力不好。
打的拳虽也力贯四梢,但就像个辘轳石滚子,不好看!
他给百义掰了几回架子,后来不好意思啦,百义功力虽差,他蹦能蹦起跳能跳起,拳打的很波巧。
当然也是因为他忙。
父亲有病常年吃病保,母亲无工作需照顾家,三个弟弟妹妹最大的仅七岁。
这是个近乎赤贫的家庭,刘家大哥的淘炭是家庭的最大收入。
看到大哥每晚放下饭碗,不想动的样子,百义经常去矸石山给他帮忙。
几个同门兄弟里,包括大师兄,百义给刘家大哥帮忙最多。
穷学文,富学武,师兄们淘了一天炭,晚上很少有人认真去练拳。
天热时,师兄们中午在树林里要小睡会,百义可以练练。
练得时候要东瞅西瞧,没人注意才行,法不外传,要叫别人偷了艺可不得了。
沥沥啦啦的跟师兄练了段时间,百义不进步。
自己练没悟性,师兄们没时间,白天没处练,白天疯跑夜里起不来,总是在才入门的水平,打一套头路架下来,得弯着腰喘半天,手脚都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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