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们见我爱笑,都喊我田果。
不知道底细的,以为我姓田!
倒也没大错,我母亲就姓田嘛。
说完,挤眼欜鼻嘴角呈月牙形咯咯一笑,显出了女性的柔美。
对姓孔的,田果有种说不出的好感。
这些在优越条件下,被父母优化培养的实验室产品,本质上单纯,心地善良。
只是成天被包裹的风雨不透,经不住外部病毒的感染罢了。
虽然被调侃,姓孔的没有丝毫不快,就像是被谁使用了定身法,目瞪口呆的,半天没说出什么,只是喉结在急的蹿动,像有好多话堵塞在那里,干急说不出来。
远亲不如四邻,四邻四邻,越走越亲。
也许是不打不相识,或者不是冤家不聚头。
再往后,四个人成了渝香面馆的常客。
大名吗。
田果没问,他们还是自己报了出来:孔庆新,本市双一流头牌大学的学士;李立中,澳大利亚归来的硕士;孟广革,加拿大的硕士;孙玉涛则是乌克兰留学归来的。
四个人的共同点:都是独生子女,家里的小皇帝。
既然熟悉了,视若朋友,那就无话不谈。
孔、李、孟、孙,见多识广。
谈起过五关斩六将,口若悬河,指点江山,激扬文字,粪土当年万户侯。
这时候,田果只有听得份,把她羡慕崇拜的呀,虽然还是带着笑,却是热泪盈眶。
她暗暗向肚子里咽着苦水,心底想的是:人比人,气死人呀。
我要是有这样的家庭条件,何至于在底层的生活圈子里打拼?
四个人问起田果的经历,田果只是笑,就是不回答,和这些蜜罐里长大的宝贝相比,往事哪堪回。
他们是托在父母的手掌上长大的,一个人享尽了几个人的福。
田果这个生在荒山野岭的小野果,可是弟兄姐妹几个人享一个人的福吆,天地之遥,怎么好相比?
看到田果满满的羡慕,崇拜的神情,哥们四个好有成就感,麻木的觉着自己是她眼中的天神。
一天四位小皇帝,又开始谈天论地。
末了,见田果只是在忙活,很少搭言,没话找话说:田姐!
你当年不坚持读书的?
他们不知道,昨晚活死人丈夫突急症。
田果忙活了半夜,正为医药费不足愁。
早上洗脸时,现自己的两个眼窝乌青,面馆开门虽然脸上挂着笑,那笑可是十分的勉强。
为给丈夫筹集治病的钱,她都快急疯了,哪有闲心听他们东拉西扯。
见田果笑笑还是不语,小皇帝们开始感叹:田姐,你这样聪明、睿智,要是到名校深造,博士后不成问题。
就是评个院士,得个国际大奖,那也不是意外!
对他们称呼自己姐,田果抿嘴一乐。
论年龄,他们哪一个不比自己大?反而是老黄瓜刷绿漆,自以为的嫩丫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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