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口子谋划了几天,张二泉在煤矿井下的工作不能再干了。
狼走千里还吃肉,猪行万里还馕糠。
见钱眼开,私人煤矿老板是用人肉换煤炭。
死人见得多了,张二泉经常被噩梦惊醒,醒来浑身就像是水浇过似的,这工还能干?
不过,张二泉人虽然本分老实,可也不是个榆木疙瘩。
在帮王玲买东进西的同时,他也看出了门道。
眼前的社会是出力的不挣钱,挣钱的不出力。
在有机会的时候,他也帮助别人介绍点生意,帮才来下西北没有头绪的人找点工作。
别说,他这样跑跑颠颠,动动嘴皮子比王玲不少挣钱。
国家提出西部大开的战略后,地质部门现了神木大煤田。
一时广袤的大草原上,雨后蘑菇样的出现了众多的煤矿。
很多的东部煤炭人向这里涌来,这里的部分人腰包迅的鼓胀,眨眼间增加了财富。
时称:中东有个科威特,中国有个大神木!
如果不是后来出了幺蛾子,他们苦干十来年,挣个千把万。
然后锦衣还乡,这对老实人,安生的过一辈子还是妥妥的。
如果,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如果……
这几天,来了西伯利亚寒流,万里莽原盖上了厚厚的白雪。
刀子样刮脸削肉的寒风,狼一样的嚎叫。
走出屋去,人根本就睁不开眼。
今天,张二泉因为给人介绍生意,去包头已经好几天啦。
几个人自己开车去的,王玲倒也不大担心。
内蒙本来就地广人稀,现在数九寒天,天寒地冻的,路上来往的行人更是稀少。
客人少,王玲就给雇来的人放了假,只留下个离家远的给自己搭把手。
早晨还出了会太阳,暴风雪说来就来。
尘土先是被扬起,沙啦啦拍打着房屋门窗,屋顶颤抖、摇晃。
紧接着雪花漫天卷地落下来,犹如鹅毛纷纷扬扬。
落在房顶上,平地上,莽原上,公路上的汽车也穿上了臃肿的白袍。
捱到晌午,稀稀拉拉的客人来了有七八个,冻得吸吸哈哈的。
进门大多点个火锅,油炸个花生米,弄瓶闷倒驴烈性白酒吃喝起来。
屋里虽然香烟炝眼,酒味扑鼻,倒也把个大堂屋操弄的热气腾腾。
别看客人不多,王玲还是很高兴的。
笑嘻嘻的给客人添酒加菜,来的都是些回头客,怠慢不得。
几年下来,王玲有些喜欢上了这儿。
西北的汉子人野,说话不拐弯,办什么都喜欢直来直去,喜怒都放在脸上。
几句话不对茬子,就拔刀相向。
西北的汉子也十分知理,在理的事出血也得办,没有理的事打掉牙和血吞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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