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障目光清纯,微微道:“娘亲,这祸是孩儿闯下的,我自当为父亲顶罪,孩儿不走,孩儿走了又能活几天,不如与娘亲同死,那时也不孤独,我有一险计,可以一试,如若成功,一切迎刃而解,若是失败,也是天该亡我。”
那兰雪道:“现在还能有什么计策,娘这就命人将你带走,送到你父亲身边,他也很爱你的!”
说着就要出去找人。
李障白皙的小手攥住那兰雪的手道:“娘亲,你听孩儿说出此计,再做决定如何?”
那兰雪见无障不愿离开,急道:“那你还有什么计策?”
“命人在城内升起炊烟,越多越好,把所有的战马都牵出来,开城门,在匈奴大军赶来之时,反复出走城门,然后再命人扫掉马蹄痕迹,打扫的时候要仔细,要人很难看出马蹄痕迹,但却能现是马蹄痕迹,将所有的滚木礌石从城上扔下来,堆在塞内,放置在从城门不仔细看却看不到的地方,做完这些之后,关上城门,待匈奴大军到达关门之时,浇灭炊烟,再打开关门,我与娘亲在城楼之上,娘亲抚琴,我欣赏匈奴的三万铁骑,让匈奴起疑,命将士们全部上山,用绳子绑在树枝上,连成一片,便于大片晃动,听娘亲琴声,待变得的急促之时,迅杀掉一匹战马,将士们听到马鸣,拉动绳子,晃动树枝,若是奏效,匈奴可退,若是失败,我们母子二人就跳下城墙,不坠我父声明,娘亲快去办吧,迟了就没机会了。”
……
匈奴铁骑来时虽然迅,但快到雁门关的时候却放慢了脚步,原因是关外地势险要,道路狭窄,恐有埋伏,再者若是疾行,一旦前营马失前蹄,那后面的冲上来的铁骑可就苦了。
匈奴大军来到雁门关门前,三万铁骑隆隆展开,气势汹涌,将雁门关层层围住,放眼望不到阵尾,云梯、抛石机、冲撞车徐徐推到阵前,整个场面,让人不寒而栗,心惊胆战。
匈奴单于头曼,位于阵,头戴翎羽,身穿虎皮兽衣,脚踏马皮靴,年过二十,满脸横肉,目光如炬,健壮犹如猎豹,凶狠犹如财狼,乘一匹剽悍枣红战马,威风凛凛。
城门上未见守卫,却见一清丽胡女,身穿紫色胡服,悠坐城楼,信手轻弹,琴音婉转,竟与这城下的浩荡之势,形成反差,身旁孩童依着墙头,手托下颚,平静的看着城下的千军万马。
头曼扬起大手,示意不要轻举妄动,城下刹时寂静,琴音更澈,盯着城头女子,询问属下,“弹者何人?”
身旁一长脸军师,回道:“据说李牧有位夫人,善琴棋书画,常随夫征战,看相貌年龄,应该是那兰雪。”
头曼道:“身前的那个孩子,如此镇定,竟不惧怕我匈奴铁骑,看来这雁门关一定有问题!”
长脸军师道:“郭开信中说这城内守卫不足四百,李牧把守在此,是诛杀他的大好时机!”
“是啊,可现在何止是不足四百,一个都不见,李牧不现身,却让妻子坐立城头,难道是让他的老婆孩儿,看他如何战败本汗不成?郭开此人狡诈,我们还是小心为妙!”
“大汗,英明!”
此时只见城门,吱嘎一声重重拉开,前排匈奴士兵以为赵军出城迎战,吓的紧拉缰绳,引的战马阵阵长啸,前蹄扬起,良久,不见城内冲出人马,城内空无一人。
头曼不敢冒进,虚眉疑目,定神细观城内,不放过每一个细节,忽指着城门下的地面道:“你看这地面有什么蹊跷?”
“似乎是刚刚扫过,扫它做什么?”
“你下马,给本汗仔细查看!”
长脸军师,翻身下马,俯身看着地面,寻找蛛丝马迹,忽然眼前一亮,指着地面的巴掌大的浅坑,道:“大汗,这是马踏过的痕迹!”
又向前观看,大惊道:“这,这,全是,这是上万铁骑踏过的痕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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