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聿瞬间明白,此人一定是有真才实学的,但除此之外,应该还有些独门的绝技,比如应试技巧、答题心得。
这样的教学资源,试问哪个家长不心动?
又听说这位姓贺的塾师在城南设馆,既教蒙学,也教经学。
也就是说,怀铭、怀安和怀远可以同时送进去,多省心啊,上下学马车接送,只需要一趟拉走。
不过贺先生也是挑学生的,不是什么孩子都收。
怀铭不在话下,怀远扎实勤勉,问题也不大,怀安就……
正当他出神之际,郑阁老已随口提了怀铭几部书,都能对答如流,赞不绝口道:“譬如芝兰玉树,欲使其生于庭阶耳!”
席上还坐着他的长孙郑修文呢,郑修文与怀铭同岁,县试考了三次未过,仍是个童生,以后眼睁睁就是个靠祖荫过活的选手。
听了这话也不脸红,只是一味赔笑,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。
沈聿心中不由暗笑,这形容,活脱脱一个长大版的沈怀安。
……
“阿嚏!”
怀安在内室打了个喷嚏,低声咕哝道:“谁又在骂我?”
府婢上来为他擦净小手,又重新退了下去。
“别是着凉了吧?”
顾氏忙命人去找件身量差不多的衣裳给他加上。
怀安分辨无果,老老实实的套上衣服。
他在一众女眷中间实在混得如鱼得水,不但被人喂得饱饱的,连他的小荷包都被塞得鼓鼓的,塞满了长辈们赏的银锭金锞、珠子玉佩。
一个字——幸福!
他正掉在糖罐子里头发大财,婢女忽然进来说:“外头请沈家二少爷出去。”
怀安小嘴微张:二少爷?谁呀?谁姓二?我跟他不熟……
“定是你父亲叫你,”
许听澜催促道,“去罢。”
这个世间的事,果然逃不过乐极生悲的铁律。
怀安欲哭无泪的起身,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,引得一众女眷发笑:“这孩子,怎么像赴刑场似的。”
怀安迈着沉重的步伐挪到刑场……呸,是挪到外间席上,原来是老爹不知怎的提到了自己。
沈聿酒致微醺,语速有些迟缓。
献宝似的将怀儿子揽在身边给郑迁看:“恩师,您看我这次子,是不是同样一表人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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