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公子。”
本来在应无意身后的兰香站了起来,声音甜得腻人。
她原本一直无声无息的在为应无意捏肩,此时才笑着看看小枣又看看阿抚。
小枣自然仍是不予理会,阿抚却心虚似的低了头。
兰香走了几步,又想起什么似的,“那么名字和衣色呢?还请公子示下。”
“名字……”
应无意扣扣下巴,“不用改了,仍叫阿抚,衣色么,就用白吧。
说起来万年公主还与我订过亲,该算是我的未婚妻。
既然阿抚她原是万年公主的人,就让她为万年公主穿几年孝吧。”
阿抚听了,含了泪眼,忙跪下给应无意磕了个头。
待她跟着兰香走到门口,又突然回头,冲小枣笑了一下,表示感谢。
等她们都走了,小枣看应无意。
应无意懒懒向小枣拎在手中的琵琶噜噜嘴。
小枣明白,走到应无意对面,在一只蒲团上踞坐了,捧起琵琶,先试试弦子,定好音。
“公子想听什么?”
“随意。”
小枣便不再问,左手定了相、品,右手起势,指尖一挑,铁弦迸发出一声嘈杂的锐音,接着五指指尖一轮,珠落银盘的声音散满一室。
捻拢抹挑,小枣的指尖欢快的在铁弦上跳动,乐音如水银泄地,流畅而烂漫,小池涨春水,罗裙懒伸腰,竟是在这金秋时节奏出了满室的□。
一曲奏罢,小枣停了手,静等音符在屋子里慢慢消散。
她并没有藏拙,恰恰相反,她极力卖弄技艺,尽最大可能展示自己的音乐造诣。
她知道,以应无意的耳力,藏,是藏不住的。
现在她需要的是应无意的认可。
她静待着。
应无意却半晌不动,过了好一会,他才终于伸了个懒腰,“完了?”
“完了。”
“真累!”
应无意说,这是什么意思?累?为什么累?小枣不明白。
应无意向小枣伸出手,“来,我们上楼吧,”
,应无意这是示意要小枣过去搀扶。
小枣忙上去扶他起身。
应无意不谈小枣的琴技,“庾大人甚是热情啊,知道我死了一个宠婢,今天立即又送来一个。”
应无意伸出一只手臂,支在小枣的肩头。
小枣身子一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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