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这里。”
许听澜指了指酸痛的肩膀。
怀安立刻跳起来,给娘亲揉肩膀。
许听澜舒服的眯了眯眼睛,还别说,这小狗腿子……呸,这孩子的按摩手法倒是越来越娴熟了。
“你的童书馆八字还没有一撇呢,就要发什么……代金卡吗?”
许听澜问。
怀安道:“这叫提前邀约,等我的童书馆真正落地,名声已经打出去了,岂不是事半功倍?”
许听澜略一沉吟,似乎也不是不可行。
但她还是说:“列一个详案给我。”
怀安脆生生的道:“得令!”
……
八月底,沈聿受命入祁王府为祁王试讲。
早朝后便乘坐祁王派来接他的轿子,穿街过巷,直入庄严气派的王府大门。
正殿,祁王穿一身红色蟠龙纹的团领常服等在殿内,他的身边还坐着几个衣着严整的王府官员,以及祁王的另一位讲官曾繁。
不同于翰林院惯常的闲庭信步,沈聿提着衣襟步履匆匆的进殿,刚跨过正殿门槛,几位官员便起身相迎。
曾繁为祁王引见:“殿下,这位就是沈学士。”
沈聿大礼参拜。
“沈师傅来了,”
祁王态度随和,亲自将沈聿扶起来,“快请起来,不必多礼。”
沈聿站起身来,出于礼仪,他不会左顾右盼,四处打量,但他仅用余光也能感受到整个王府艰苦朴素的生活气息。
起先他并不意外,国库财政紧张,身为唯一居京的亲王,带头响应勤俭节约的号召,这很正常。
可是正殿里摆放的一堆赝品就……有些匪夷所思了。
莫非祁王身边的宫人宦官手脚不干净?
随即又想起前段时间闹得满城风雨的襄宁伯盗窃王府宝物一案,看来真如传闻所言,祁王纳捐的五万两白银,是卖了好些家当凑齐的。
他抬起头来,抱着观摩圣君的心态与祁王对视,只见他五官端正,身材中等,眉宇间却总带着一股忧虑黯然。
祁王也在端详沈聿,他听说沈聿是郑阁老的学生,但此时的郑阁老在他心里可不是什么忠臣良相,只是个依附于吴浚之流的庸碌小人而已。
如今见到沈学士本人,端的是舒眉朗目、仪表堂堂,也难免以貌取人,觉得他是难得的青年俊彦,和郑阁老不完全是一路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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