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刻意用言语,将自己和何韫清的距离拉远。
何韫清看着她认真的模样,也不反驳,轻轻一笑,“怎么搬走了。”
江遥握着酒瓶的手微微一颤,然后继续倒酒。
“搬到哪里去了。”
男人又问。
江遥放下酒,抬眸看向男人,“先生,私人问题在这里恕我不能回答。”
何韫清不置可否地点点头,冲江遥比了比酒杯,然后径自抿了口酒。
江遥亲自调的“雨夜杀机”
,初尝味道平和,随之而来的呛辣总是让人难以招架。
就如她一样,看起来瘦瘦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女人,谁也不知道在她心底到底暗藏了多少锋芒。
江遥也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。
她不喜欢自己这杯酒,不够烈,在这里,她只喝最烈的伏特加。
“酒喝过了,我可以走了么。”
江遥冷冷地放下酒杯,起身要走。
“阿遥。”
男人的大手,下意识地一把按在她还停留在酒杯的手腕上。
指尖的温凉,沿着她的肌肤,一直沁到她的心底里。
江遥突然觉得,方才的酒其实也很烈了,至少烈得她现在鼻头酸。
她往后收着手,试图从男人的大手下挣脱。
何韫清却反倒一把将她纤细的手腕攥住了,炽热的掌心熨烫着她细腻的肌肤。
“放手!”
江遥用力想把他甩开,“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越界了,即使是在这里。
你以为我在这里工作,就什么都肯做吗?你以为我曾经经历过那些事,就会变成一个没有底线没有廉耻的女人吗?”
她的胸膛,轻轻起伏着。
或许是酒精的加持,让她对着他,说出了这样一番话。
她的心,是一颗被她自己细细密密缝合过的心。
任何人的一个同情的眼神,都仿佛在她的心上踩了一脚。
她接受唾骂,却无法接受同情。
何韫清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圈,和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中自己的倒影,缓缓放开了抓住她的手。
“我没那样以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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