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常温暖的一整块金刚钻。
我对他嘶吼:“你们要干什么都跟我没关系!
没关系,你听到了吗?我不是什么狗屁判官,你们干掉谁尽管去干好了,我是丁通,丁通!
!
我要回家。”
咪咪转过身来,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紧张的神情,尽管一闪即逝。
一个人可以从直升机跳到七十层的楼上,顺手还能拆个钢化玻璃。
我觉得我的王八拳可能不会是他的对手。
但那又怎么样??就算被活活打死都好过被人耍着玩。
冥王被我揪着,表情还挺腼腆,都不知道他不好意思个什么。
他很和气地跟我说:“我们请你来芝加哥,就是为了判断你有没有潜力成为判官啊,现在你证明了自己是判官,当然就成为奇武会的一员,这个在逻辑上有什么问题吗?”
我一时语塞,随即又被点爆了:“我操!
鬼跟你扯逻辑啊,是你们威胁我要干掉那两个人我才来的好吧,我才不当什么狗屁判官!”
他笑起来,可是说的话却冷冰冰的:“来不及了。”
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,然后放到我的耳边,我莫名其妙地一听,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,正在说:“哪个神经病杀千刀的没事半夜三更打电话,你妈妈生得你没屁眼还是你妈自己就没屁眼啊……”
什么叫三九天一盆雪水淋在头上。
那是小铃铛的声音。
我一秒钟都没有犹豫,握拳、挥臂,狠狠揍上了冥王的脸。
啪的一声,瞬间我五根手指的骨头就全部碎了,碎得妥妥的。
我闷哼了一声,手上疼得发疯,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,随即两只手就合过去紧紧拢住冥王的脖子,以头为槌,对着冥王猛砸。
这个举动有多愚蠢我其实很清楚,但是我生平额头没有骨折过,开开洋荤也是好的。
但我被一样温暖的东西挡住了,牢牢挡在冥王的脸前方,无法动弹分毫。
那是他的手掌。
从指缝中我看到他的眼睛——灰色的,像死人一样的瞳仁,有非常微茫、难以描述的感情,我感觉这是唯一的一点他是人类的证明。
他丝毫不觉得我这么想揍他是一种冒犯,还非常和气地说:“电话里这位小姐,我们刚刚投资了她一个非常好的商业创意,并且派出了整个专业团队帮助她创业。
丁通先生,她是非常聪明的人,值得有美好的前途。”
“这跟我预期的版本不符啊,你们不是应该派个杀手什么的蹲在小铃铛的家门口,只要我不合作,就一枪崩了她们母女吗?”
冥王摇摇头:“那是非常等而下之的手段,丁通先生,作为判官,你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,而威胁和强迫都不是保证我们能顺利合作的长久之计。”
我往后退了一步,试图理清自己所面对的状况:“所以,你们帮小铃铛创业?”
他稍微修正了我的说法:“我们只是帮助她过最好的生活。
丁通先生,我想你知道我们有这个能力。”
我当然知道他们有这个能力,翻云覆雨,予取予求,他们的钱肯定比我呼吸过的空气都要多。
小铃铛没过过什么好日子,她妈也没有。
她一直想读书,却实在没钱去读大学,考上了也没用,住的房子一直都很破,夏天下暴雨的时候还要跑到防空洞去躲一宿。
她是个漂亮姑娘,可是大部分的时候都在做最辛苦的工作,在小店里当店员,下班后去建筑工地,跟一群大老爷们儿蹲在一起,从旧房子里拆钢筋去卖。
跟她长得差不多的女孩,有的会去酒吧里卖酒,或者干脆到卡拉ok去陪唱。
小铃铛总是用大嘴巴子把这样劝她的人打出来。
我知道她想清清白白。
小铃铛的妈说了,等我能赚到钱养活自己,就让我们两个人结婚。
但我好像一直都不知道,自己什么时候能真正赚到钱养活自己,还有小铃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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