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村子的宁静是被李旦的拍门声打破的,村中野狗狂吠。
村长披了件衣服,走到门口,小心地不出声音。
隔着门缝向外望,只见一个青年背着一个女子站在外面,正好抬头。
这青年面容俊秀,但浑身是血,眉头拧在一起,简直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恶煞,而他背上的女子闭着眼睛,头披散下来遮住大半张脸,纤细的脖颈上沾着可怖的血污,不知是死是活。
不远处两军对峙已有半个月余,这两人怕是从战场上下来的逃兵。
村长心中有了计较,这小山村位置荒僻才在乱世中保得平安,当然是能不沾兵痞就最好别沾,于是他不欲多事,假装屋子里没人,打算转身回去睡觉不予理会。
然而他才刚刚转身,门板后的青年便开了口:“我知道里面有人,快点开门,否则我放火烧了你们村子。”
青年的嗓音有种漫不经心的冷意,似乎习惯了高高在上。
村长打了个哆嗦,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窜上来,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,只听得“吱哑”
一声,隔壁的门开了。
那是李旦第一次见到庄白。
庄白彼时还是十五六岁的样子,有着少年才独有的高挑单薄的身形,可面容神色却冷淡,即使穿着跟村中农人一样的粗布衣衫,看起来依然清贵得如同富贵人家的小公子,打眼一看就知他绝不是本地人。
庄白打开门,目光落在二人身上,深夜里看到这样的两个人,居然没有惊奇,也没看出丝毫害怕瑟缩的意思,只是停顿了瞬息,便向李旦走了过去。
李旦看着这名少年走向自己,不欲与人废话,眯起眼睛道:“叫你们这里的医师过来。”
庄白把外袍束好,看到他背上浑身是血的女子,直接伸手接了过来。
李旦没料到居然有人敢从自己身上抢人,一时愣住,紧接着寒光一闪,一把刀已经抵在少年的颈上:“放下。”
被刀抵着,少年的神情依然很平静,他的手纹丝不动,只是说道:“我就是医师,如果想要救她,最好别打扰我。”
这时村长见情况不对,无奈之下也推开门走了出来,一眼瞥见李旦手里的刀,当即便要喊出来,然而李旦眼睛一扫,他的叫喊声哑在喉咙里,没敢出声,只是小声地劝道:“有话好好说,我们这儿都是良民,别动刀动枪……”
李旦压根没听他嗫嗫嚅嚅地说废话,一歪头,问道:“这小孩是郎中?”
村长被这悍匪吓住,只能连连点头。
然而苦主反应却平淡,丝毫没有理会抵在颈间的刀刃,抱着谢灵山进了院中屋内。
他这一动作,锋利的刀刃便割开皮肤,在他颈间到耳后划出一道血线,可他像是没有痛觉似的,恍若未觉,李旦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刀,最终还是把它收了回去,跟着少年进了屋。
那少年把谢灵山放到榻上,动作麻利地紧急处理伤口,从桌下拖出一只木桶,打开盖子,一股浓郁到刺鼻的酒香弥漫开来。
他舀了一勺盛在瓷碗内,又回身从架子上取下一盏琉璃油灯,不知用了什么火石,随手捻了捻,灯芯便被点着了。
做完这些,他取过剪刀,在火上烧了烧,便动手去剪开箭头旁的布料。
伤口可怖,埋着箭头的血肉肿起撕裂,少年神色未变,手中稳稳地一用力,就把箭头拔了出来,随即他拿出一把小刀,蘸上烈酒放在火上烧,动作精准地剔开坏掉的血肉,又撒上止血的药粉。
李旦看着这少年的动作,已经相信了他医师的身份,因为他的动作非常熟练,仿佛已经进行过无数次,等庄白终于处理完伤口,给谢灵山盖好被子时,李旦抱着手臂在他身后说道:“她要是死了,惟你是问。”
好大一口锅从天而降,庄白没理会他话里的威胁,只是淡淡道:“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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