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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有些事情感到奇怪。”
犹豫片刻后，汉斯还是低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。
王彻看了一眼在不远处玩的不亦乐乎的米娅，见她没有注意到这边，开口道。
“什么事？”
“从那个罪犯的行为和言语中可以看得出来，他绝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。”
说到这，汉斯停顿了一下。
“他该死，却不那么让人感到厌恶，你觉得呢？王彻。”
这还真是一个敏感的话题，王彻心想。
“平时，我们为什么会对一个人产生厌恶的情绪？”
“得到的要大于他所失去的，可能还是远远大于，而我们自己则是相反，又或者是别的原因。”
“这个原因可能是各种各样的，因人而异，难以说的清楚。”
“不过落脚点我认为是一样的，会让我们自己感到不舒服，由衷的不舒服。”
“这种感觉和我们过往的经历息息相关，这是产生共鸣或排斥的关键。”
“过往的经历？”
汉斯咀嚼着这几个字。
“你认为那个人的做法是对的吗？当然，他蓄意杀人肯定是该死的。”
汉斯思索片刻，又抛出了这样一个问题。
“你觉得什么是对的，什么是错的呢？”
“汉斯，前因后果，作为一个看客，不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，怎么能轻易下得定论。”
“虽然如此，但我们不都是从现有的了解上去下定论吗？当面对抉择时，又该怎么办？”
王彻看着汉斯，听到这番话后，想了一会儿。
“汉斯，你做错过什么吗？”
“当然，没有不会做错事的人。”
王彻笑了笑，接着道。
“当我做了错事，我会承担属于我的责任，弥补过错，做好我需要做的所有事，之后，我不会对错事感到惭愧。”
“要是让身边人受伤了呢？这样也不会吗？”
“真的做好所有事了吗？真的承担所有的后果了吗？”
王彻用两个反问句回答了汉斯的两个问题。
“尽善尽美是很难的，王彻，你说的情况太理想化了。”
汉斯摇了摇头，在看到王彻眼睛时，不由得一愣。
从他的眼神中，汉斯感受到了一丝凶狠、决绝，这种凶狠不单指对别人，还有自己。
“或许真的有这样一种方法吧。”
汉斯的笑容略带苦涩，眼神复杂。
“最起码可以尽可能的接近，就算没有完美，也可以尽善尽美。
嗯？不知道我这个成语用的对不对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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