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当低头的时候是要低的,尤其是面对你的前辈,要不然,怎么体现前辈的牛批哄哄。”
伴着没头没尾的话语,赵琢影睁开眼睛。
一位男子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面,搁在桌上,顾湘轻声道谢。
单论五官,他称得上公子哥,却系着脏兮兮的围裙,满面红光,手掌粗糙,彰显着劳动人民的勤劳与智慧。
经他这么一说,赵琢影的思维慢慢恢复,慌忙地查看着胸口。
胸上横亘着一条伤疤,如同坚固的护胸,回响着空洞心跳声。
“我被那妖婆封住了心门,取走了心脏,后来便失去了记忆。”
赵琢影神情恍惚,低头吃面。
“她啊,比我更偏激,善于放开手脚地大干一场。
不过,经由我的劝说,终究还是明事理的。
别看小爷我毫不起眼,在上个时代当中还算有些薄面。”
男子坐到对面,翘着二郎腿,擦亮手中的火柴,威仪堂堂地点燃一支中华。
“那么,帮助我们的代价是什么。
我想,我们不一定承担得起。”
赵琢影面露难色地说道。
“无妨。
说代价就太见外了,不跟你玩了啊,我只是想让你看一张老照片。”
那男子淡泊一笑,指向后方的吧台。
一轮油灯的微光,照耀着前台一幅褪色黄的相片。
那是两位年轻人。
一位正是眼前的店主,年纪轻轻,十分英俊。
另一位身着警服,在戏台下见过短暂的一面,与赵琢影竟有七八分相像。
“与我相关的人当中,符合年代特征的,只能是我自己的爷爷。”
赵琢影暗自寻思。
恐怕这就是此人拿出照片的含义。
关于爷爷的生平往事,他不是很清楚,从父亲留下的只言片语中,只知道在那个年代,要想把握自己的命运,很难。
关于他颠沛流离的一生,流传着许多种说法。
其中最流行的说法是他抛妻弃子,投奔一方不得民心的势力,最终遭到了报应。
相片中的那身旧式警服,便是实实在在的证据。
不多时,一碗面下了肚。
“这面,本是不敢吃的,可是不知不觉中见了底。”
想到这里,他后怕不已。
英俊男子抚摸着泛黄的照片,眼神中涌起无限感慨。
“这位与我的关系亦师亦友,他是老师,而我是不太听话的学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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