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父皇的病情,太子心中对此拿捏不准,究竟是真有其事还是缓兵之计。
“殿下英明。”
宁初收起了所有的心思,佐证了太子所言。
太子道,“远水救不了近火,事已至此,西北只能靠咱们自救了。
宁小姐,你能来,想必是有不同的想法。”
“殿下过赞,只是一些微薄的建议,还需要大家一些商议过后才能做决定。”
宁初小心谨慎地回着话。
太子无不可地点着头,“兴庆府的病疫我们多日来也毫无进展,你能有建议,无论好坏都是好事,至少还能试一试。”
这话在很大程度上减缓了宁初的压力。
太子道,“宁小姐有什么需要的或建议,尽管说出来,孤与诸位会全力协助你的。”
“多谢殿下。”
宁初道,“宁初确实有些关于兴庆府病疫的细节要询问一下你们和此处的大夫。”
“稍等。”
太子点头,朝着周立德看了眼,对方会意地出去召人。
很快的宋老先生和汉口关的沈大夫就过来了。
“拜见太子殿下。”
“不必多礼。
太子指着两人对沈大夫介绍着,“这两位是燕京来的宁小姐和沈老先生。”
太子又指着沈大夫介绍着,“这位是沈争鸣沈大夫,这段时间来都是由他与兴庆府里的大夫交接。”
双方见礼后,太子道,“宁小姐有些话要问你,沈大夫如实回答即可。”
“是殿下。”
沈争鸣对着两人很是友善,朝着宁初显露着善意,“宁小姐有什么想知道的尽可询问,老夫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“宁初先谢过沈大夫了。”
宁初客套了句,然后就直接切入话题了,“沈大夫,病疫最初的显现是什么样子的?病后又是什么情况?死后身体可有异样?
什么人群最先现的?他们分别接触过哪些人?和他们接触过的人多久病的?感染的人群中哪个年龄段的最多,同一个年龄段里的感染者男性多还是女性居多?”
这一连窜的问话,不仅太子等人听蒙了,就连沈争鸣和宋老先生也有些地方没听懂其中的用意。
但眼下也不是解惑的时候。
沈争鸣沉吟了片刻,将能回答的都一一回答着,“最先现症状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,他像是口吐白沫昏厥过去,次日身上出现斑驳不已的红点,这些红点的颜色一日日地深下去,不到三日就开始溃烂,任由再好的金创药都无济于事,大概十天左右人就身亡了,尸体肿胀不堪,恶臭连连。
那老人病期间,他们的家人也相继病了,先是小孩,再到妇人,最后是年轻的男子。”
沈争鸣说话间宁初找人取来了纸笔做记录,宁景安见状怕她听得不够仔细,又把记录的工作接了过去。
沈争鸣接着道,“除了他们的家人,与老人接触的邻居或者其他人,甚至医馆里的药童乃至大夫都呈现了不同程度的感染。
也是因为如此,我们才敢断定这是会传染的病疫。
当即就上报给宁大人了,只是我们万万没想到病疫会传播如此之快。
仅仅五天的时间,兴庆府内上千的百姓都有了征兆,这些征兆与最初的口吐白沫又有些不一样,他们先是出现了寻常伤寒的征兆,到后面才会吐白沫。
经过我们数十名大夫商讨过后,一致认为病症最初的征兆与伤寒相似,后面宁大人派人斟查这些感染的人群出来,集中医治。
可是可是病疫还是扩散了,一传十,十传百,而我等束手无策。”
太子接话道,“孤接到兴庆府的消息时,因病疫死亡的百姓已达万人数,最后在宁大人和诸位将士的建议下,暂时封闭了兴庆府的城门,禁止出入。”
沈大人又道,“感染者快则五天身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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