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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太太、顾世钦几乎同时站了起来，不顾顾老太太的眼色，顾世钦转身朝徐老太太鞠了一躬，沉声赔罪道“是世钦御妻无术、教子无方，辜负了望山兄弟，辜负了老太太与清溪侄女，我这就带他们回去，还请老太太息怒，别因此坏了烟花的雅兴。”

徐老太太收了泪，真诚地劝道“贤侄莫要动怒，坐下来吧，咱们都别说了，好好烟花。”

顾世钦没脸再留在这里，坚持带走了妻、儿。

顾老太太攥紧帕子，眼瞅着儿子走远了，她刚要收回视线，却见身后徐老太太扯扯貂皮大衣的衣领，朝她得意一笑。

顾老太太面无表情坐正，心口却一阵一阵地疼，老毛病好像又要犯了

当戏台上终于传来咿咿呀呀的名角唱腔，东会场的窃窃私语才消停下来。

清溪是戏的，秀城小县，没有电影院没有各种新潮的消遣场所，只有一家戏楼，是太太、小姐们最去的地方，但今晚，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祖母与顾家二女的一番唇枪舌剑，清溪越听越烦躁，天宫似的湖面夜色吸引不了她，微冷的湖风也吹不散积在心头的郁气。

身后有女人跟着哼唱，那声音仿佛响在她耳边，不知何时就会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清溪想，再坐下去，她怕是会疯。

“祖母，我有点不舒服，先回去了。”

清溪低声对祖母道。

徐老太太一惊，担心地着孙女。

清溪笑笑，劝住想送她的母亲“我叫司机送我，然后再回来等你们，娘，你好好陪祖母吧。”

林晚音依然不放心。

徐老太太点点头，同意了。

外面戒备森严，孙女出去就上车，不会出事。

清溪低着头退席。

走出会场的那一刻，所有烦躁都潮水般主动退去了，清溪遥望柳园，第一次，明白了自己的心。

作者有话要说

吃完饭就发前两张的红包零点前还有二更求营养液啊我的仙女们，三爷已经在湖边吹了好久冷风啦，哈哈哈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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