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边擦着额前的汗,边笑盈盈地看着陆南承,“今晚,我还想到河边去洗澡。”
陆南承一听,脑海里突然浮现那幅诱人的画面。
“我们是夫妻,我都不害羞,你害羞啥?”
“我用桶提水回来,你在屋里洗吧。”
沈秋然很不解地:“屋里怎么洗?”
陆南承垂眸,掩藏眼中那抹不自在的眼神,“我提水回来给你擦身子,这两晚你就委屈一下。”
在屋里确实不好洗澡,会把地上弄湿,这样睡在屋里,容易患风湿病,晚上起夜的话,还容易打滑摔跤。
那他提水回来,给她擦身子。
“为什么要委屈?河里有泉水,直接拿桶到那里洗就是了。”
沈秋然认为陆南承是不放心两个孩子在家,又道:“我们带孩子一起去,不会把她们留在家里的。”
反正两个孩子也是要洗澡的。
陆南承始终是忘了不那幅画面,仿佛那画面就像印在他脑海里一样。
她不提,这画面还不会出现,她一提,他就难受,耳尖再次红了起来,他转过脸去,“我去给你提水。”
沈秋然看着他,他脸和脖子怎么这么红?
愣是想了很久,沈秋然才明白过来,他是在害羞!
昨晚,他看到她了,她掉进河里的一幕。
沈秋然噗嗤一笑,这个男人这么纯情吗?
她朝他调侃地眨眨眼,“陆南承,你今年多大了?”
陆南承侧过脸,平淡地道,“二十八。”
沈秋然轻笑,带着调戏和促狭,“二十八整的像个十八的小青年,动不动就害羞,你不会还是……那个吧?”
陆南承斜她一眼,挑眉,“哪个?”
沈秋然抬起两只大拇指,大拇指的指腹碰了碰,还朝他暧昧眼,“就是跟女同志在床上滚那个——”
她这动作,陆南承秒懂,他的脸一下子就热了起来,“沈秋然同志,请你不要开这种玩笑!”
在部队体息时,战友们很喜欢开荤段子,但他听了都是没有任何反应的。
可现在面对沈秋然,哪怕她只是给他一个暧昧的眼神,都能让他浑身燥热。
沈秋然忍俊不禁,“我们是夫妻,我都不害羞,你害羞啥?”
默了半秒,沈秋然沉着脸,佯装吃醋,“还有,以后叫我媳妇,或秋然,不要叫我同志,不然我会生气的。
李雪莲你就那么亲切地叫‘雪莲雪莲’,我就同志同志。”
再同志下去,她都要怀疑,他性取向是不是有问题了。
“……”
陆南承沉默。
“好了,不调侃你了,你去提水吧。”
看他的脸越来越红,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,沈秋然收起了坏心思,大手一挥,让他去提水。
若是她的腿不酸不痛,她是不会让他去提的。
得到她的允许,陆南承一刻都不想多留,拿着她洗澡的那个木桶匆忙去提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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