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算是明白了,你果真拿准了我的性子。”
以凛山海的为人,自是不能坐视不管。
“所以说,破坏浣沙城灵脉的人,很大可能是某位无常做的。
他定是听到了万鬼志失窃的风声,以破坏灵脉作为试探——若有鬼道与人道的生命交错,万鬼志的主人必然知情,也必然会为了维稳追查此事。
梁丘姑娘,我向您保证,急于为此奔波的我没有理由难为你的师父。
我们十二位鬼差之间,并不像你们生人间的关系那样简单。
我是与凉月君私交甚好,才得知的此事。
人界之大,我们区区十二人,数十年至近百年,见都难见上一面的。”
极月君的态度是那样诚恳,何况他说的不无道理。
慕琬这才觉得,是自己冲动了些。
她的神情与态度都缓和了许多,但还挂念着门主的事,于是她说:
“方才是我无礼了。
但,你又对其他的六道无常知道多少?若不问个明白,我是无法心安的。
何况这万鬼志……有没有凉月君自导自演的可能?”
“是这个道理,极月君。
既然我说要管,你也要告诉我,万鬼志失窃一事,都有哪些人已经知晓?而哪些人,又是我们该提防的?”
阿鸾见没人同她玩花线,便丢下了绳子,把小狐狸抱在腿上,用脸蹭那厚而柔软的皮毛。
白狐乖乖的卧在她腿上,也支棱着耳朵听得入神。
“凉月君没有理由这么做,这我是知道的,万鬼志对他而言也是比命重要的东西。
失窃一事,他只亲口告诉了我,还是在冥府禀见那位大人相遇后说与我听的。
至于提防……莺月君便是一个。
他是暮春三月死的,走的惨,化为厉鬼向人索命,被那位大人用缚妖锁限制起来,直到他醒悟方能解脱。
可……听你说的那样,他距离醒悟,还有很远的距离要走呢。”
阿鸾想知道,那莺月君到底生前发生了何事,才变成现在这般模样。
可她不好问,也不知极月君对此是否了解,只得作罢。
她眼巴巴地抱着狐狸,一知半解地参与这番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话题。
“凉月君还说……若谁找回来,他就能实现谁在他能力范围内的任何愿望。”
……?
三人面面厮觑。
乍一听上去的确有利可图,但他们也不知道那凉月君能有多大能耐。
再者,所谓愿望这种东西,忽然让山海说出一二,还有些值得细细斟酌一番。
而阿鸾呢,还是个孩子,也深知自己想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愿望。
至于慕琬,或许只有当下的心事最为重要。
寻到万鬼志于她救师父而言,到底是捷径还是绕了弯路,她也不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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