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是墨,一个是朱砂,色差上的低等错误,相信婆婆再怎么老眼昏花也不至于搞错的。
何况……她胸前的玉佩已经开始发黑了,不是吗?”
亓婆婆忽然放开手,抻直了两边的线绳,玉佩果然已经从最初的翠绿变得碧黑,那上面些许的裂纹也好像扩大了些,不知是不是错觉。
“再看看衣角”
阿鸾平静地补充道,“山海往朱砂里滴血,是阴阳师役魔的一种手段。
而我虽体弱,却配着平安锁和桃木剑,再加上院里的人与鬼魂无冤无仇,他们只会向真正的仇人出手。
虽然尚且无法显形,但是形体已经被灵符水勾勒出来。
再者……小荷,我们从桥生的房间里发现了什么?”
();() “啊!”
小荷已经缓了过来,她像是想起什么,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布包,她小心翼翼地打开,把布包摊在手心:
“阿鸾姑娘说了,这是麝香,叫我不要随便碰。”
亓大老爷一把夺过小荷手中的布包,攥紧了放在鼻下狠狠地闻了闻,而后,用诧异的眼神紧紧注视着小荷。
“哎呀!
老爷,我是拦过阿鸾姑娘,她硬要进去,您可不要怪罪我啊……阿鸾姐姐,您快替我说说话呀。”
良久,亓老爷抑制住躁动的心情,他深吸一口气,说道:
“不……我不怪你们。
但是,我想要个说法……早些年,夫人的孩子确乎是……她来接生的……那些,都是死胎。”
他哀愁地望向亓婆婆。
“亓家待你不薄。”
亓婆婆艰难地迈出一步,像是酩酊大醉的步伐令她摔了一跤。
但她很努力地爬起前身,用两只手臂奋力爬到老爷的脚边,抓紧了他的衣摆可怜地哭诉着:
“冤枉啊!
老爷,我随夫人过来,对亓家是忠心耿耿,夫人我视夫人为我的女儿,怎么会干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!
您要替我做主啊,老爷,替我做主啊!”
这番话让老爷动摇了,他有些摇摆不定,将求助的眼神望向那对师徒。
阿鸾不屑地“嘁”
了一声,将不满的目光挪到山海身上。
凛山海一筹莫展地叹了口气,不知作何回答。
毕竟,亓婆婆若死不承认自己害死了那些婴儿,谁也不可奈何。
这时候,一直在东厢房那边的桥生跑过来了。
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大黑的身上,院里发生了什么事,好像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“不好了奶奶!
大黑太调皮了,他把你先前埋起来的猪骨头挖出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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