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阳偏头看了她一眼。
姜明月意识到有些不妥后,立马停止了笑声,只眼观鼻鼻观心的端坐着,不过,许是在这样的场合里,越是想要憋笑,却越发憋不住,半晌,又“噗”
“噗”
了两声,声音极为短促,也极为怪异,有些像是……放屁的声音,却尤为尖锐刺耳。
姜明月憋得立马低下了头,双肩乱颤了起来。
安阳:“……”
这两道声音骤然响起后,只见偌大的雅阁里,嗖地一静。
屋子里十余个小娘子们一时看了看七公主,又看了看忍到双肩抖动的姜明月,再齐齐瞅向安阳郡主,再偷偷瞄了上首的丹旸县主一眼,最终你瞧瞧我,我瞧瞧你,一个个正襟危坐着,眼观鼻鼻观心来着,极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,想要当作什么也没听见,然而越是这般刻意,越发整得整个场面尴尬诡异的厉害。
更有甚者,渐渐有人憋不住了,也开始有人跟着双肩渐渐乱颤了起来。
屋子一时陷入一股诡异的死寂中。
上首的丹旸小脸早已经胀得发紫,胀红了一片,她的皮肤本就白皙,她是那种薄薄的皮,仿佛一戳就破的那种,小小的脸,小小的鼻子,小小的嘴,整个人颜色极淡,脸嗖地一红,便现得尤为显眼,一眼望去,整个人瞬间由白变红了。
她此时气得咬紧了牙关,一双犀利的眼嗖嗖两下,直接恶狠狠地扫向一旁的七公主赫连毓,再扫向下首那个由安阳带来的小黑妞,再然后,那带毒又喷火的眼神恶狠狠地直接剜向了罪魁祸首安阳。
整个人直接暴走,直接爆发了,只气得双眼渐渐泛红着,捏紧了拳头冲着安阳气急败坏的叫嚣道:“安阳,你到底几个意思,你……你诚心要在今日羞辱本县主的是不是?是谢衣然口无遮拦惹到了你,又不是我指使她背地里嚼你舌根的,你作甚拿我撒气,你作甚拿如此恶毒的话来刺我?我头发少怎么了,我头发少碍你眼呢,你凭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拿这件事情来戳我痛处——”
丹旸气得眼睛都红了。
往日里说她便也罢了,可今日是她的生辰宴。
眼看着说着说着声音里渐渐透着哭腔了。
安阳见状,立马开口解释道:“那什么,我发誓,我没有羞辱你,真没有,我无故羞辱你作甚?”
安阳说着,想了想,往丹旸头顶上看了一眼,道:“再说了,你的头发只是略少,又没有少到见不得人的地步——”
安阳极力的解释着,然而话还没说完,却见丹旸气得直接噌地一下起了身,只抬着手恶狠狠的指着安阳的鼻子恼羞成怒道:“你还说,你再说——”
顿了顿,又咬咬牙道:“我头发少怎么了,你当年还满脸的麻子了,再说了,你夫君顾无忧还不喜欢你了,谁不知道,方才你们俩是故意在大家眼前装模做样的,顾无忧喜欢哪个也断然不会喜欢你安阳的——”
丹旸气得满嘴胡言乱语。
恶狠狠地反击着。
安阳本欲再解释着,然而听到对方这番诛心之言后,脸色也随之嗖地一下淡了下来。
一时微微绷着脸,没有说话。
周遭所有人见状瞬间大气不敢出一下。
有生之年,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。
一时一个个噤声,压根不敢出声,更有甚者,甚至有人憋住了一口气,唯恐今日这里要大乱。
话说丹旸一顿输出后,人是反击了,人是爽了,可待缓过神来后,也知自己过分了,一时咬着唇,远远看了远处安阳一眼。
这时,只见安阳淡淡坐着,神色看起来并不见任何怒意,神色淡淡的,良久良久,方一字一句抬眼,朝着丹旸缓缓开口道:“第一,我并无侮辱县主你的意思,今日县主生辰宴,本郡主特意备了礼来贺寿,没有第一时间相送,原是打算私底下相送,是县主方才硬追问送的何物,本郡主也说了私底下相告,是县主穷追不舍,本郡主这才如实开了口,故而本郡主并无任何故意要侮辱县主的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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