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付叔叔,我家里还有两瓶茅台,您还要接着喝吗?”
“如果还要接着喝的话,我就去拿过来。”
她看着要醉不醉的付父,轻轻放下碗筷说道,完全是一副体贴的模样。
始终保持着六分理智的付父拿酒杯的手一顿,第一次正眼看了林听。
这两句话撇开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,归根结底只透露着一个信息。
那就是——您差不多够了。
付父是个律师,也是个聪明人,从他不介意林父的目中无人,能够稍稍压低姿态去附和就能看得出来,他在社会中定然混得如鱼得水。
但同样的,他也有些自我,自大的林父和怯懦的林母让他有点得意忘形,忽视了还有个林听在旁。
不过挺意外的,他还以为这种人的孩子,会跟父母没什么两样。
“不了不了,我有些醉了。”
反应过来的付父收回视线,婉拒了林听的好意,“林哥酒量太好了,我实在是喝不过他,明天还得起早上班,今天我就先认输,有机会下次再喝。”
林父听到这话本来还不依不饶,非得喝到凌晨三点才罢休。
奈何付父已经掌握了对付他的说话艺术,几句吹捧直接美得他起身离席,乐呵呵地告辞回家。
林家和付家的距离就隔了两个小庭院,林父在前头哼着小曲慢悠悠地走,短短的路程磨蹭了很久。
突然,一句尖锐且崩溃的怒吼声从付家传出,是付母。
“付闻语!
!
!”
林听愣了一下。
酒气熏人的林父嗤笑了声,满不在乎地嘲讽:“嘁,表面笑嘻嘻说着生个女儿就够了,背地里还不是嫉妒我有儿子,关上门就骂人。”
“大热天的穿个衬衫绑个领带装什么呢!
戴个破表还没我一条皮带贵,娶的老婆倒是挺漂亮的。”
他一边东倒西歪地走,一边大着嗓子奚落。
林母像根拐杖一样被他夹在腋下,腰越弯越低。
林听没说话,只是看着庭院里蔫蔫的植物。
感觉今年夏天还挺热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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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间隔了一天后,林听才又去拜访付家。
原因无他,虽然带着付闻语熟悉周围这件事,是林父在酒桌上随口说的,但既然所有人都听到了,那她就得信守承诺。
付父去上班,付母是个音乐老师,恰巧空闲的她开门迎接了林听。
林听三两句话道明来意,对方面上是毫不掩饰的迷茫和讶异。
不过一想到成天到晚都闷在家的付闻语,付母即便已经忘了这事,却也没有拒绝林听。
“麻烦你了林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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