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偏宠枫儿,奉哲留下,也是吃苦。
他不走,我便不忍心离开。”
穆蓉郑重其事澄清。
“我对待两位爱子,毫无偏颇,母亲请勿乱言惑人。”
稍作连想,她突然惊觉。
“莫非平常,你就是这样教诲奉哲?怪不得那孩子回穆府,话里话外,总说我偏心二弟。”
“原来,始作俑者就是你。”
郑蒲莲矢口抵赖。
“与我何干?始作俑者,分明是你。”
“奉哲多么明事理,你若不偏心,他怎会胡说?”
不知不觉,竟然被她算计这么多事,穆蓉越想越是气恼。
“你自己偏袒女儿,便将我也视作一样的人,可笑。”
“奉哲,有我护着,你休想带走。”
“雨停了,母亲收拾行装,快些搬离吧。”
“恕不远送,母亲走好。”
郑蒲莲愿望落空,讥讽更甚。
“好,我搬。”
“去女儿家住,我不会受苦,这是享福去了。”
明知她是故意激怒,穆蓉还是按捺不住脾气。
“母亲之意,住在宁府,我让你受苦了?”
郑蒲莲藐视反问。
“你说呢?”
往事历历在目,穆蓉切齿附心,深恶痛疾。
“你住在这儿,十指不沾阳春水,就连我的坐月,也是我母过来伺候,你受什么苦了?”
郑蒲莲不冷不淡,来了一句。
“我是世族姑娘,原就不用干活。”
穆蓉心中冒火。
“我母亲也是世族姑娘,何故忙进忙出,帮你照料儿媳和孙子?”
郑蒲莲怡然自乐。
“她的事,我怎么知道?你去问她呀。”
穆蓉怒气冲天。
“郑蒲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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