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。”
等镇北侯走后,陈檩的脸一下子阴了下来,在阁里来回的走着,许久之后沉声说道。
“贾成,招皇城使来。”
“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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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理寺内,烛光晃动,狴犴凝视。
两排衙役、书桌后的断案房书吏、堂下站着的人都静静的看着坐在堂上身穿绿袍头戴翅帽之人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
赵童儿则坐在堂后,隔着一块画壁,静静听着外堂的审讯。
堂上,郑双正在细细的说着当日的事,和案卷上并没有出入。
等他说完,王翀不停在桌案上敲打的手指也停了下来,问通山县刑房押司:“太平镇那商户怎么说。”
“回大人,那商户老板进货去了,说要一个多月之后才回来。”
刑房押司恭敬的回答道。
“哦,那尸身可有人认了?”
“我县找到尸身当日就贴出了告示,已有人来认领了,死者是唐德,他母亲唐柳氏和娘子唐潘氏。
正在堂下候着。”
等王翀看到唐潘氏的第一眼,他心里就哇哦了一声,好一个美人,梨花带雨,我见犹怜。
“唐潘氏,你今年多大了啊。”
王翀眯着眼看着唐潘氏,笑咪咪的问到。
唐潘氏怯怯的答道:“奴家今年二十有一。”
“蛮好,蛮好。”
王翀不自禁的走下堂,绕着唐潘氏转了一圈,凭凭点头,身披孝服,头戴白花,配合那娇羞的摸样,啧啧啧,前有沈夫人,后有唐潘氏,怎么这小寡妇一个比一个诱人呢。
“那具尸身没了头,你是怎么认出是你丈夫的?”
唐潘氏低着头,羞怯的轻声答道:“我和相公结婚已有两年,必是再熟悉不过了。”
“哦了解,了解。”
王翀长哦一声,又玩味的在唐潘氏身上多看了几眼。
“我儿当日说有人找他做一笔买卖,没曾想竟遭歹人毒手,求大老爷给民妇做主啊”
唐柳氏的一声凄厉哭声把王翀从幻想中拉了回来,“就是你,就是你害死我的好大儿,我和你拼了。”
说着唐柳氏站起来,面目狰狞的挥舞着手扑向成旭,成旭身戴脚镣手铐,行动不便,只能缩着头任由老太太打骂,唐潘氏则侧着身低头抽泣,小珍珠一串串的往下滴落,看得王翀心都要碎了。
“拉开拉开,成何体统。”
王翀赶紧指挥衙役将两人分开,“我告诉你哦,打人犯法的,你当这大理寺是你撒泼的地方吗。”
唐柳氏抹着眼泪,坐在地上使劲的推了唐潘氏腿一下:“你这个扫把星,还不扶我起来。”
王翀把一切都看在眼里,重新坐回公堂,让书办端着刀和扇子摆到成旭面前。
“成旭,你看这刀和扇子可是你的。”
成旭伸着头去看盘中之物,回道:“此扇子我未曾见过,这刀倒的确是小人的,但小人回家之后就找不见了,大人,小人真的没有杀人劫财,那钱是平安镇收回来的,那家店铺掌柜可为小人作证啊。”
他看证物的时候,王翀虽说在剥着手指甲,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看,见他这样说,吹了吹手指头说道:“就算平安镇那掌柜给你作证又如何,他给你货款,你就不会再杀人劫财了吗?天下还有嫌钱多的吗?招吧,何必呢。”
“小人冤枉,小人冤枉啊,对了,人头没有找到。”
成旭像是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喊着,“人头没有找到,小人不服啊。”
“好,本官就去找到唐德的头,让你死心。”
王翀啪的敲了一下惊堂木,“退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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