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光沉沉望着她,冷不丁冒出一句:“别再靠近我了。”
“嗯?”
忽然这么一句,林时初不明白。
程彻默了一瞬,又说:“适当的距离,对谁都好。”
“是你听到别人说闲话了吗。”
程彻只是沉默地看她,没再吭声。
他在乎的从来不是那两句闲话。
在长久的沉默里,姑娘点了点头,垂在身侧的手无声攥了下衣摆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那天晚上,林木匠独自坐在天台望着星星,忽然有些失落。
在青春里那个暧昧四起的谣言之下,他说:
别再靠近我了。
——小狗永远奔向你。
秦修洗完澡出来,程彻已经在屋里坐着了。
秦修拿毛巾擦着头,调侃他:“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,还以为你和林时初在一起。”
程彻坐在床边,心不在焉地点着手机屏幕,也没做什么,就是在某个对话框里点进去,退出来,来回切换:“这种谣言,以后不会有了。”
秦修愣了一下,抬头:“为什么?”
“她怎么样来的尧山,等开春就怎么样回去,最好别和这地方有过多纠缠,包括我。”
程彻看着手机屏幕一点点暗下去,没有再碰。
虽然他不也不想用“穷山恶水”
这种词儿来形容尧山这片土地,但客观上讲又确实如此,白纸进来一遭出去都能给染黑了。
这个地方,这儿的人,包括他,关系一旦倾向于密切,便会像污泥沼泽一样牢牢拖住她。
他自顾不暇难以脱身,不想再平白无故把她牵扯进来。
秦修好像能听懂,又好像听不懂,半晌抓了下头,稀里糊涂地走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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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期七天的国庆假期,除了集体登山,剩余都是给大家自行游玩的时间。
那位养鸽子的奶奶院子后面有一颗古树,树干粗壮,得林时初和冯斯文两个人才能抱得住。
树干上红绳挂着一个木牌,木牌雕刻着它的名字:无名树。
听养鸽子的奶奶说,是前两年一个来写生的长胡子画家挂上去的。
奶奶说古树有灵气,有什么心愿都可以写好挂上去,等被风吹落的那天,愿望就会实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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