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宫的独占心远胜陛下。
夺我夫君,犹如杀我性命。”
此言一出,院中女子呼啦啦全跪在了地上。
有人哭喊出声:“娘娘饶命!
我是被黄守备强行掳来的,他还打伤了爹爹!
我不愿伺候卫王,绝无争宠之心!”
在她的带头下,女子们连声喊冤,哭诉连连,把这胖守备从前做的恶事桩桩件件抖了个干净。
“行了,”
梅雪衣皱眉,“拖出去,斩。”
胖守备大惊失色:“王后娘娘你不能杀我!
是我给卫王开的城门,我是重臣!
后宫不得干政,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!”
梅雪衣瞥他一眼,轻笑:“本宫是妖后,是宠后,和本宫讲规矩,你没病吧。”
她挥挥手,如狼似虎的侍卫立刻就把这守备拖没影了。
满院女子瑟瑟发抖。
梅雪衣踱过去:“各自回去,只管告诉旁人今日之事,叫所有人都知道,向卫王进献美人是个什么下场。”
众美人:“……”
看着她们一个个离开庭院,梅雪衣愉快地勾起了唇角。
什么贤良淑德?昏君的宠后,就是要为所欲为。
梅雪衣擅自作主,斩了黄姓守备。
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忐忑。
毕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点还是那个‘一人’。
她独坐在新布置的宽敞华丽大卧房里,暗自琢磨了一会儿。
起身,坐到木窗旁边的长榻上,抬手弄乱云鬓,娇娇柔柔托着腮,垂头酝酿泪意。
憋了许久,双眼干干。
毕竟是尸山血海中打滚如同家常便饭的大魔头,哭是不可能哭的,天塌下来也没办法哭的。
她无奈地抿抿唇,拎过镂花小矮桌上的青瓷壶,掀开盖子,用手指沾了茶水抹眼睛。
抹几下,再用手掌揉搓双眼,把自己折腾得眼眶红红,‘泪’盈于睫。
庭院里传来脚步声。
她赶紧合上了茶壶盖,把它远远推到窗台下。
抬眸望去,熟悉的瘦长身影已到达廊下,忽略他的病,可真是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。
眼看他就要踱入屋中,梅雪衣急急低头,抚着额角,轻声抽噎。
他脚步明显一顿,然后带起一阵风,来到她的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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