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国公府若是聪明,自己就该将人处置了,然后重重责打李桓,上书再三请罪。
到时候皇帝以‘国公府侍主不力’为由,赐公主驸马和离,最大限度淡化风波,降低对景涟的影响。
当然,定国公府可以选择装死,但臣子能恶心皇帝一时,皇帝却有本事恶心臣子一辈子。
除非定国公府想搭上日后前程,否则只能乖乖按照皇帝的心意办事。
景涟举起帕子擦拭眼梢泪水,心想她已经仁至义尽,如果李桓和定国公府到现在都没本事妥当收尾,那就是他们的命了。
皇帝的手轻轻落在她肩头,龙涎香醇厚香气飘至鼻端。
“朕赐你和李桓和离。”
景涟心底大石终于怦然落地。
偏殿中,等候许久的太子妃迎来了李进。
“那我呢?”
一旁的秦王干坐许久,忍不住问道。
李进说:“秦王殿下,您可以回去了。”
秦王:“……”
白白看了场父女情深的戏码,又被扔进偏殿等了半天,合着他早就没用了。
李进转向太子妃:“殿下,圣上召您入殿。”
踏进殿门,永乐公主正坐在椅中。
她的泪痕已经洗去,重新妆扮更换衣饰,望见太子妃进来,十分热情地唤了声长嫂。
太子妃唇角扬起的弧度丝毫未改,先向皇帝行礼,而后温声道:“妹妹太客气了。”
她在景涟身畔落座。
皇帝已经回到了层层帘幕掩映的御座之上。
隔着帷幕,他静静听着太子妃的话,直到太子妃话音落下,才道:“太子妃说的没错,你们是该亲近——朕仿佛记得,你与永乐只差一岁?”
他前半句是对景涟说的,后半句转而询问太子妃,太子妃再度起身应是。
“你从前见过永乐没有?”
裴含绎失笑:“父皇忘了,儿臣十六岁前随母长居别院,极少回京,怎会有机会与公主见面?”
“你比永乐只大一岁。”
皇帝道,“永乐年幼时没了母亲,朕不免多疼她一些,将她养的脾性有些骄纵,但这孩子心地是很好的,含章宫离东宫近,你多照料她。”
裴含绎温声应道:“这是儿臣分内之责。”
“你办事朕很放心。”
这是极大的赞赏,裴含绎立刻躬身谢恩。
景涟坐在一旁,静静看着。
她觉得裴含绎运气很好,皇帝对儿媳和女儿的标准素来不同。
对待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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