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又不……”
说到这里,郑扶苏陡然闭了嘴,他仓惶地看着林淮北,察觉自己言多语失。
他发现此刻的林淮北也在默默地看着他,她漂亮的面孔沉如秋水。
许是光影错落,许是他的恍惚,他甚至觉得那时的林淮北有了凛如冰雪的逼人气势。
那一瞬间,郑扶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!
他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。
可当他仔细再看时,却发现对方这半天一声不吭,完全因为嘴没闲着!
她正抱着饭碗一口口地吮着她心爱的酸辣汤,神情温顺地像只小兔子。
她乖巧又无辜、稚弱又可怜,仿佛随便什么人捏起她的后颈就能轻易折断她的脖子。
看着这样的淮北,郑扶苏的心突然就热了起来。
他走上两步想摸摸她的长发。
谁知淮北飞快地侧头躲开了,她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,神色里有许多戒备,真像只吓坏了的兔子。
是的,她不喜欢陌生人碰触,现在他对她来说是个陌生人。
郑扶苏尴尬地收回了手。
然后,他就告辞离开了。
临走之前,他对她说:“我会很快交房租的。
你别发愁,这周我就去交采暖费。
嗯,天冷了,早点儿睡,才不头疼……”
林淮北坐在桌边目送郑扶苏再一次匆匆而去,她脚踝不适所以没有站起来送客,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失礼。
可他总是走得太快,不给她很多反应的时间。
独自坐在桌边儿,林淮北晃着手中汤碗,闷闷看着浓稠的汤汁渐次荡起了涟漪,她寻思:遍身罗绮的郑扶苏突然提出和她合租,必然是有理由的。
她才不相信他挺高一男的,是被家里人打出门的。
可他图她什么呢?有一个理由她能猜到:自从昏迷中醒来,每每揽镜自照,镜中女孩肤若凝脂。
林淮北盘算:这应该算个理由,要不然樊贵也不会一次性趸交三十万。
然,郑扶苏和樊贵不同,他亦有端秀皮囊,看来人又多金,身边大概不缺莺莺燕燕。
那……她还值得他下这么大心思么?
继续晃着碗里的汤汁,林淮北决定暂时接受郑扶苏的好意,老实说她对他好奇极了!
如果说她醒来后,就生活在重重迷障艰险之中,至少郑扶苏这迷障挺帅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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