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见得不会是我?”
晏庄不置可否,反而有些好奇。
实话说,坦然说出木牌持有者,除却不愿对她撒谎之外,还带着一点小小的试探:如果真是我的,你会对我失望吗?
但范渺渺就是对他有种笃定的信任:“你不会为□□做事。”
“也说不定……不然,这木牌何解在我手中?”
他是一定要知道的样子,简直傻气。
范渺渺忍不住笑说:“那我只好得罪在先,因为你这样的一个人,向来矜傲,□□蛊惑人心,人人看低,你决对不肯同流合污,有失身份的嘛。”
难得她也肯取笑两句,晏庄也笑了。
随后听她郑重问道,“至于木牌,想必是柳无意给你的吧?你们平常也没有太多交集才对,莫非,是他胁迫你了吗?”
她脸上切切关怀,仿佛柳无意是多么穷凶极恶的奸宄,但明显忘记,她自己眼前这人城府之深,才更值得提防。
晏庄心中莫名感到暖意,说柳无意那点微末道行,在他看来,还不上道:“正好我也需要借机了解太平社的底细。”
然后不免就笑,“原来我这人在你眼中又自负又倨傲,怎么听着不像是赞美的话语。”
“哪有,你故意曲解我。”
两人一笑作罢,晏庄言归正传,说道:“太平社如今内斗正激烈,柳二分身乏术,一时管不到柳家。
你不必担心。”
原来,他早看透了她的忧虑,那么他刚才是刻意打趣,活跃气氛吧?
这般体贴,颇使范渺渺感激,想了一会儿,决定对他如实说道:“其实我早有现,柳二不是柳二,我想,真正的柳二爷已经亡故,现在这人是他的冒牌货。
只是不知为何,柳家上下对他都没有疑虑,唯独柳衔霜……我起先还想,兴许两人是有相似之处,直到今日听你说起太平社,不免要道一声原来如此。”
晏庄点头:“太平社中也宣扬道教教义,想必柳二爷所求之道,至始至终都是谎言。
那些人早早就相中了柳二爷的样貌,方便他们日后危急时刻,狸猫换太子。”
真相若是如此,那么,柳无意此人实在可惜。
晏庄思索半晌,问道:“那人是否察觉出你也不太对劲?”
有着相同的际遇,确实更容易引起他的猜想。
范渺渺回想之前,假的柳无意对她尽管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语,不像是有戒备之心的样子。
她慢慢地摇了摇头,说道:“应该没有吧,毕竟我和他的情况还不太相同,但正因为他并非柳家人,所以压根不能指望他对柳家有恻隐之心,对我们手下留情。
先前府上设宴,我听说他向令襄要钱,现在想来,多半是为你说的社内斗争所用,但令襄决计不会答应。
我本就担心他们会因此起了冲突,现在又牵扯进太平社,委实是一筹莫展。”
其实在晏庄看来,柳二不成气候,反倒是他背后的太平社才合该多多警惕。
但是,柳家至今相安无事,想必异色瓷销往海外的那笔金银,尽数入了柳二的私账,太平社内是一概不知的。
但她现在对于柳二完全是存有心结了,晏庄请她只管放心好了:“我安排将军府的人时时刻刻盯着他的,谨防他对你和柳令襄有不利之心。”
范渺渺谢过他的关怀,然后说起近日甚嚣尘上的流言,晏庄说道,皇帝在朝堂之上大怒,因为北征是他毕生心愿,好不容易等到人老了,足以一搏之时,却无端惹出天灾,杀民数千人,以至人心惶惶,不可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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