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令襄看到转机,立刻道:“母亲,事不宜迟。”
赵氏为难,问道:“难道就是你说的那个书生?你才认识他多久就要嫁他,倘若他心怀不轨,那该如何是好?婚姻是大事,你这样儿戏。”
柳令襄顺势跪前几步,伏在她膝上,笑道:“母亲,人你都没见过,怎么知道不行?”
赵氏自知,论口齿,自己是比不过女儿的巧舌如簧,正左右为难之际,忽然看见候在室外的中年妇人,忙问:“周妈,你那边如何?”
周妈进屋先问安,回禀说:“衔霜小姐还等在那里。”
赵氏轻咦一声,心想以柳衔霜的大小姐脾性,登门久等却无怨言,实是叫人琢磨不透,问道:“她说没说来做什么?”
周妈弓腰,毕恭毕敬地答道:“衔霜小姐说,她听闻家中生大事,特意回来问候,老奴猜测,想必她是要去老爷牌位前上一柱香的。”
赵氏道:“只是如此吗?别是有什么困窘不便开口。”
母亲一向仁慈,柳令襄听得笑,忍不住接话道:“难不成信她对这家里真有牵挂之心?”
“襄儿,不得无礼。”
赵氏看她一眼,回头吩咐道,“小姑寡居城外,平日起居一定是有自己的难处,周妈,你去备些银两给她,记住,万万不可薄待。”
柳令襄很不满,叫道:“娘!”
赵氏喃喃说:“难得上门一趟,总不能叫她打空手回去,要是传了出去,还不知道旁人怎么笑话咱们家,说怠慢她。”
柳令襄连连冷笑,说道:“家里待她向来不薄。”
旋即想到自柳家出事以来,柳衔霜一直称病不出,此刻却假惺惺上门问候,收受好处,柳令襄更是生气,简直怒从心头起,哼声道,“她的心思整日都在弄妆上,绣罗襦、孔雀簪,哪一样不比柳家在她心中重要?”
“真是小孩子气。”
赵氏递一个眼色,周妈忙领命出去。
赵氏牵起柳令襄,一面替她揉膝盖,一面苦恼道:“家里现在这样的情形,我倒盼你多向她学学,哪有小姑娘不爱钗裙的?也就是你,成天风风火火,没个正经闺秀样子。”
柳令襄叫丫鬟换上热茶,亲自斟了一杯,道:“母亲,何必谈她,今日让周妈打了也就算了。
更有要紧的一件事,等着您肯。”
兜兜转转竟然又给说了回来。
赵氏瞪她一眼,颇为无奈,问道:“那他人现在何处?”
说完又觉十分不妥,切切叮嘱说,“这并非是答允了你,我……我就是讲了也不算数的。
但你说的对,总要先见到人,瞧瞧仪表,再派人去打听家世,若是没有差错……”
柳令襄高兴道:“女儿让他在酒楼候着呢,这就命人叫他来。”
……
……
“衔霜小姐,衔霜小姐!”
周妈的脸凑近前来,不安地在她面前轻声叫道。
范渺渺望着她,恍惚了许久,才醒悟这话中的“衔霜小姐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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