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太后,奴才自知罪该万死,只是奴才有个请求。”
南玖点点头:“你说。”
“奴才求皇上喝太后,杖责过奴才之后,去救救花大人。”
南玖盯着他坚定的脸看了许久,几不可辨地点点头。
帝王一诺重千金,李德成再无顾虑,正要脱掉上衣,翠英忽然道:“此处为贵妃产房,血光不祥,王公公还请别处行刑。”
王宝咬牙,带着人往院子外头走去,不一会儿,外面就响起板子着肉的闷响和太监喊着行刑的口号,李德成的声音却是一点没有。
翠英瞧瞧派了个人跟出去,那人回来报说,李德成的屁股早被打烂了,太监正往上移着打他的背,眼看着后背也要打烂,那情状别提多悲惨。
邱贵妃在屋内喊叫着,孩子却总也生不下来,太后才不管这个小小插曲,她担心着自己的孙子。
只有南玖,神色淡漠地站在太后身旁,眼神却始终游移。
过了不知道多久,王宝回来复命,李德成昏死过去,只怕这辈子都没法好好走路。
太后整个人都一颤,南玖知道她必定在讥笑,可他还是要问一句:“母后,刚刚不是应了,只要他挨过杖责,就派个太医过去……”
太后冷淡地瞥了他一眼:“皇上的事情,自然是皇上自己决断。”
南玖赔着笑,转头对王宝道:“叫王太医准备准备,这便去……冷宫吧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此章完成,没有及时更新不好意思。
邱贵妃不足月难产下一个男孩,降生时不过四斤沉,抱在怀里,并不比抱一盘李子沉多少。
太后欢喜地合不拢嘴,抱着孙子不撒手,却绝口不提晋邱贵妃为皇后的事。
邱贵妃好不容易把孩子生出来,知道是男孩那刻已经不再计较自己究竟是不是皇后。
南玖不可能再跟别的女人有孩子,只要他还爱着花清浅一天。
南玖站在邱贵妃床边,对于这个女人,他一直感觉复杂。
邱含水是邱含墨的姐姐,的确是温柔如水,但她不该是邱家的女儿,邱含墨的姐姐。
南玖每次到她这里坐坐,都能偷得片刻安心,可迈出宫门,却又不得不仔细回想一遍自己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。
久而久之,这处他也不怎么来了,宁可不要那些安稳,也不愿露出把柄。
他低头,用布巾轻轻擦去邱贵妃额头的汗,含笑道:“辛苦你了。”
这么简单的一句,邱贵妃热泪盈眶,良久,颤声道:“皇上这是说哪里话,这都是臣妾的责任。”
南玖摇摇头,抓住她的手,为她掖了掖被子:“你的功劳,朕心里头都清楚。”
邱贵妃泣不成声,太后回过头来瞪了皇帝一眼,眉梢却不带半分责怪:“你看你,含水好不容易生下皇子,正该好好休息,你却惹她难受!”
南玖笑着赔罪:“是儿臣的错,儿臣疏忽了。”
太后逗着自己的小孙子,转头对邱贵妃笑道:“你且好好休息,哀家叫他们都去外头,不吵你了。”
邱贵妃欲言又止,眼睁睁看自己的儿子自己还没有抱一下,就被太后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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