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静又安宁的生活,像小时候路边老伯卖的糖葫芦,踮着脚也够不着,所以才总是惦记着,处心积虑要抓进手中。
纪清言笑笑,用手指点去花清浅那一星由于动情而溢出的泪:“清浅,别急着给我答复,你要好好想一想。
只要你答应我,那么剩下的事情交给我。”
花清浅抱住面前的人,他想,自己总算是等到了,有个人对自己说,我会带你走,一切交给我,你只需要信任我就好。
他总算是等到了,而且,说这话的人,是他最盼望的那一个。
他几乎就要答应了,可是,纪清言不过是一届四品官员,他答应了,纪清言又有什么法子带自己走呢?
因为他待自己这般,所以花清浅才更不能害了他。
可他说不出,他没法子告诉他,别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。
这么美好的未来,他舍不得,似乎他不拒绝,这件事情就总能成为一个最美的憧憬,让他能在黑暗里,熬下去。
他抱着纪清言,几乎是用全部的力气忍住眼泪。
而剩下的拥抱的力量,纪清言一手包办。
过堂第二日,南玖就召见了花清浅。
案子最后定了一个宫女的罪,罪名什么的根本不重要,人心惶惶近半个月的宫廷终于安静下来,无论是梁贵妃还是邱贵妃,抑或太后,都很满意这个结果。
这个案子查到最后,是查无可查,可一个妃子争宠却错害了自己的丈夫,这说出去多么荒唐。
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,反正一个宫女并不当什么,这后宫里最多的就是人。
花清浅身子还是有些虚,南玖在奉先殿等他,两个病歪歪的人见面,心中各有所感。
花清浅如今觉得自己疯魔了,心里头总是会不自觉地冒出纪清言那天说过的话,看到南玖的时候,格外理直气壮,眼神都直率了许多。
南玖心里思念又挂牵,知道他病了,却不知他恢复得如何,盖着床薄被倚在床头,对他招招手。
花清浅乖顺地走过去,被南玖一把揽进怀里,摸了摸额头。
他抓着南玖的手,目光往一旁王宝那里扫了一眼,道:“我已经好了。”
他毫不意外南玖知道自己生病,只怕纪清言夜夜去牢里探望,他都掌握着时辰。
花清浅只担心他把清言要带自己走的话也听说了,南玖不是个大度的人,他不想害了清言。
南玖的手顺势把玩着他的手指,让他侧身靠在自己怀里:“纪清言一夜一次,跑得可真勤快。
要不是朕帮他挡着,这会儿朝廷上早闹开了。
哼,主审却去探犯人。”
花清浅没搭话,低着头,一副很为难的表情。
南玖越看越觉得,这么多天没见,这人的每一点动作表情都让自己动心,恨不得立刻把他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。
可花清浅的身体还弱得很,这一晌贪欢只怕要让他旧病复发,南玖不敢冒这个险,他是打定主意要好好疼清浅的。
他不是他父亲,清浅这样的人在怀里,还下得了手去折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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